“好汉!你是不是受伤了?我不是坏人,要不你先把你手上的剑先放下,有话好好说。”说着,顾延川手抵着脖子上的剑,偷偷想要把剑移开。
“你...”那好汉话还未说完,竟然就直晃晃倒在了顾延川的背上,差点没把顾延川压死,而那人手上的剑也“碰”一下摔在了地上。巨大的响声,把在门口的黄善行引了进来,“二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进门,黄善行就看到一个浑身血淋淋之人趴在顾延川的背上,“善行,快...快点帮我把这人移一下。”顾延川吃力地维持着不倒的身态。
黄善行跨步上前,帮顾延川把身上之人搬了下来,放在了地上,后询问道:“二少爷,这是何人?”
顾延川敲了敲肩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头还在自己的项上后,回答道:“你走后,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处冒出来的。先不说了,这人似乎受了重伤,我们先看看。”
黄善行力气虽有,但是并未学过武,怕那人醒来之后不好对付,便道:“二少爷,此处还是有危险。我们还是快离开了才好。”
顾延川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身上的血还“咕噜咕噜”地往外流,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若是我们就此离开,我怕那人是过不了今晚的。”顾延川心里暗暗想道:罢了。当是做好事了!先帮他包扎好后,再行离开!
做好决定后,顾延川便让黄善行去马车里拿些里衣,一些酒,以及顾母准备的跌打药膏,不管有用没有,先用上了再说。黄善行虽觉得少爷这是自找麻烦,但也只能依了少年之命。
顾延川把里衣撕成了条状,本想用酒给那人的伤口消了毒,但顾延川发现那人的伤口非常深,皮肉都已经外翻了,估计因为没有处理,都已经化脓了。所以只好先用随身小刀把腐肉给剔除,动手之时,那人在昏迷中发出了“斯斯”的忍隐的痛吟声。
“忍着点!马上便好。”顾延川见状,也不管那人听不听的见,安慰道。
不知是否真的是顾延川的话起效果了,那人头上冷汗直冒,但却抿着嘴,一声不坑了。顾延川不禁心里感叹道:估计这人也是哪个道上的好汉!故放轻了动作,给他用酒做了一个消毒,涂上了跌打药膏后,用布条给他上了个包扎。一切完成之后,又让黄善行把他搬到了佛像后的角落中藏好,旁边给他放了一些干粮,盖上了稻草。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去你是死是活就不是我能管的了。就看老天爷能不能留你这条命了。”顾延川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自言自语道。随后,看看外面的外面虽然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但已经小了很多,就决定离开,怕再生事端。
路上,黄善行很不理解顾延川的行为,问道:“二少爷,你为啥要把他藏起?”
顾延川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这人身受重伤,又藏于破庙宇之间,怕是有仇敌追少吧。反正我们好人做到底,帮他一把。”
两个主仆,有聊没聊地在路上行驶到。突然后面来了一群骑着马,飞快急行的一群人。那领头大哥虎背熊腰的,脸上还挂着一道疤痕,看见顾延川这两仆人,停下马匹。
顾延川掀开帘子,看到那汉子,不禁背后冷汗直冒,但打起气来,先问道:“好汉有何事?”
那汉子眼珠一转,粗旷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两位小哥是否看到一个受伤之人路过?”
顾延川心里一紧,果然如他所料,说还是不说?脑子飞速运转,心里绕了无数个弯,开口道:“倒是刚才隐约看到有一人往丛林里的那条小路走去了。”
“果然是逃到林子里去了。兄弟们,我们快追。”那汉子一喊,后面的人都跟上,朝着顾延川说得方向奔去。顾延川不知,若不是他说出了这个方向,让那些人抓紧时间去追赶庙宇中人,怕现在他和黄善行已经成为刀下之魂了。
“行善,我们加快行程。”顾延川看人离去,赶催促道。主仆二人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下一个县区,找到了休息的地方,整顿了一下,此刻顾延川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里有士兵驻扎,那群人不敢胡作非为。第二天,两人又抓紧时间开始赶路了。本计划是四天能够到达三清府,但是因为怕遇上事情,只在热闹时间段赶路,因此整整走了五天,才到达了离三清府最近的云龙县,约半天的路程可达。
顾家马车停在了迎客酒楼,“二少爷,到酒楼了。可下马车。”
顾延川抬头看了一下酒楼,很好,果然比其他地方的酒楼气派多了。两人在酒楼吃了一些菜肴之后,便回房休整。第二天,便可以到达三清府了,这顾延川的心一下子放下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顾延川以为没有事情了,就准备和黄善行继续上路。马车行至一家糕点店边时,顾延川被传来的香味所吸引,在车里唤了一声,“善行,你先停一停!”
黄善行撩开了车子的帘子,头转向顾延川问道:“二少爷,是人不舒服了吗?”
顾延川摆了摆手,“我见那糕点香味十足,实在诱人的很,你可否于我买上一些?”
黄善行笑了笑,少爷还是充满孩童气,“是。这就为二少爷买去。”
这顾延川坐在马车内等待的间隙,突然有人闯进了从马车内,浑身是血,看了顾延川一眼,便倒在顾的跟前。顾延川顺脚踢了一下,那人翻过身来,顾定睛一看,怎么又是寺庙当中那人?但情况好似比之前更糟糕一些。
顾延川不好离开,只能等黄善行回来。
黄善行刚到马车门前,便闻到了血腥味,忙掀起帘子,往里一看,车里竟然是一具血红色的尸体!他刚想讲话,顾延川便“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出声,“找个隐蔽点的医馆,给他瞧瞧!”
“二少爷!”黄善行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顾延川打断了,“就按我说的做。如果不救他,他就死路一条了。”
黄善行拗不过顾,只好驱着马车,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医馆,给那马车里的陌生男人处理了伤口。
因为带着那重伤的男人,顾和黄俩主仆也不好上路,也只好在酒馆里面在待上了一晚。
晚上,那陌生男子还发起了高烧,顾延川只好让黄善行把他浑身衣服脱了,擦抹酒,并给他灌了几碗汤药。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酒起了作用,到了后半夜,那男子的烧终于退下去了,但人还是依旧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