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亏了四郎从古书里得来的式样。四郎,你觉得要如何定价?”顾母眯着眼睛,笑盈盈道。

“母亲,前几日,我去市集饰品铺子去望了望。西街饰品铺的簪子弱了些,多为一些簪杆子,少有装饰的簪头,即使如此,也需20文铜钱左右。而那东街的饰品铺多为银簪子和金簪子,上头镶嵌着各式珠宝和玉石,这价格变动太大,起价一两银子,上至百两不定。”顾延川把这几日他的来的信息细细分析道,随后皱眉细想了一下,谨慎询问道:“我们的簪子,簪头成本2文钱左右,簪杆则为5文,再加上母亲和大家的手工费用,加上从未有过的簪子式样,卖100文一支何如?”

顾母顿了一会,“会不会有点贵了?”

顾延川微微犹豫了下,缓缓道:“这本是最新样式的簪子,本该值这些钱,我们卖的就是创意和想法。我们且试试水。若不行再后议。”

“我赞同二弟的想法。我们这簪子怕是不比东街的那些差。且胜在有创意。”

顾延川点点头,回应道:“如此便定下这个价格。明日先我与大哥一起去东区吆喝吆喝,卖卖看。”

晚饭时,顾延川跟大家说了这个消息。全家人也拿了几支簪子观赏起来,都不禁赞叹不已,这簪子若是没有制作图纸,怕是很难设计出来。连一向刻薄的大嫂尤氏也心中不禁嘀咕,觉得这是个能赚钱的项目,这二叔都没想着自家大哥,倒是便宜了个外嫁的姑子。这倒是冤枉了顾延川了,本来就邀请过大嫂,不过尤氏的女红不怎么能入眼,且又懒散,怎能怪的了别人。

饭后,大家都心里火热热地回了房。顾延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似乎刚闭眼,天便亮了。屋子外面也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声,过会顾大哥便来喊起床。

顾延川忍着睡意,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匆匆洗了把脸刷了个牙,包了几个顾母烙的粟米饼子,趁着天早,便与顾大哥出了门。

由于这簪子定价贵些,不太适合西街区,两人便决定去东街区试试水。生意还未做成,所以顾家两兄弟还是不舍得做车,这走路就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对于长期没怎么活动的顾延川来说,这真是一种煎熬,他心中默默发誓,若是生意成功,定要买辆行车,哪怕是驴车也忍了。

眼看着东街越来越近,顾大哥开口问道:“二弟准备从哪里开始卖?”

“大哥平时行商之处可有什么家底殷实之人?”

“确实有几户人家。”

“这簪子价格较贵,一般人家估计不敢买,但是对于大户人家,怕是不会在乎那几百文钱了,到时还可以抬抬价。我们从这几户开始便可。”

“甚好。那便快些赶路吧。”

两人加快了脚程,不一会便到了东街。先找到了周家,这周家是做粮米生意的,在这镇上颇有声望,也的确算是富足之家。

顾大哥如往常一般,先到了周府侧门,敲了敲铁环,门内有人应声,稍过一会,一老汉过来开了门,“哟,原来是顾行商。这不是前日刚来过,咋的今日又来了?”

“老丈,昨日偶获好货,便带来给给府里姐姐们开开眼。”

这话刚落地,就碰巧有一着绿色锦缎的丫鬟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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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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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话刚落地,就碰巧有一着绿色锦缎的丫鬟经过,怕是地位不低,见门口的顾大哥,显然比较熟念,走了过来,连声笑道:“不知顾行商今日带来什么好物了?不会是你身边这俏郎君吧!”

“春盈姑娘莫要取笑。这是家弟,今日跟我一起来做生意。”

“哟哟哟,可惜了这郎君了,这若是让这满院子的姑娘瞧见了,怕是要春心萌动了。”

顾延川有点羞捻,但是一想到身上背着的债务,清清了嗓子,拍马道:“春盈姑娘才是真绝色。”

“这郎君的嘴怕是上了蜜了。”春盈捂嘴偷笑,随后又补充道:“看在今日小郎君的面上,我看看你们这有什么好物?”

这是有戏,顾延川心里暗暗喜道,忙给顾大哥使眼色。顾延恩也不是什么愣子,马上收到信息,欣喜地从担子里拿出了四根样品簪子,根梅花响铃簪,紫鸯玲珑簪,红梅镂空簪和棱花双合簪,边递给春盈,边解释道;“凑巧了。今天还真有好物,姑娘请先赏着。”

春盈本就是大姑娘跟前大丫鬟,各式簪子也是见多了,这稀奇的样式的簪子还是第一回 见,忙道:“这簪子价格几何?”

顾延川想了一下,没给出具体价格,只道:“这物品我们兄弟两的来也不易,估摸要几百文钱。春盈姑娘可否帮个忙,给周家大姑娘长长眼。”

“这……罢了,我这次就做回好人,拿去与我姑娘家看看,但生意成不成,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