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好听
年年有鱼:好的!那我拍了
于洲精神振奋,说干就要干,手机却一振,对方又发了消息。
L:你今晚就拍?
年年有鱼:嗯!采耳的套装刚下单,得过几天才能到,我先拍水声
L:今晚打算拍多久?
于洲看了眼时间,此时接近十一点,他拍摄起来笨手笨脚,估计会花一个小时。
年年有鱼:拍到十二点吧,十二点我就睡觉
L:嗯
于洲回了个表情包,觉得对方不会再发什么,于是放下手机,结果没一会儿又听见震动声。
L:打电话会让你觉得冒昧吗?
于洲盯着消息思衬良久。
年年有鱼:你是想现在听?
L:嗯
年年有鱼:可以呀
年年有鱼:但我可能弄得不太好
消息一条顶一条,于洲想了想,直接拨去电话,对面很快便接起来。
“嗨。”电话那头打了个招呼,是一道清润的男声。
于洲开了免提,声音大得令他打了个激灵,他无端害怕对方的声音传出房间,连忙戴上了耳机,又怕L觉得受到冷待尴尬,戴上耳机后于洲便急匆匆地给他发去消息。
年年有鱼:听到你说话了
年年有鱼:我就打字吧,等我调整一下耳麦就开始
“好。”
陆在河等了一会儿,耳麦里窸窣的杂音悉数消失。
年年有鱼:你躺下了吗?
陆在河靠在沙发上,说:“躺下了。”
年年有鱼:那我开始了哦。
“好。”
陆在河从未打过这样的电话,感受很奇妙,明明得不到具切的回应,但文字好像也有声音,他倚着靠背,将音量放大,打开了录音模式。
倏尔,轻缓的水流晃动声从麦中传出,声音从很小很低渐渐放大,直到适中的程度,陆在河戴上耳机,缓缓闭上眼睛。
于洲其实有些紧张,虽然只是打电话,但现在好像也是在开一场直播,此刻电话对面只有一个听众,他唯恐自己哪儿做得不好。
电话那头在他开始后就没有声音了,好像对面的人正在专心聆听,于洲手心冒了汗。
维持一件事做好几分钟其实是很容易疲累的,于洲怕陆在河只听一种声音会觉得枯燥,中间换了好几种东西,期间于洲专心地听耳麦里的动静,要是L说不好,他会立刻换掉,但L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