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着身后人没有动静,蒋悦揉了揉眼睛,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了严速跟前,他微微扬起头,依旧露出一副迷糊的状态看着眼前人,而后伸出手搂住了严速的脖子。
严速当下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在干什么?但这个思考没能持续五秒,就被另一种更为强烈的想法所替代:蒋悦实在是长得太欠操了,为什么会没有人追他?
“chris,你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吗?”
严速看着蒋悦的脸,声音干涩地问,毕竟蒋悦看起来这一套太过于熟练。
蒋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明白严速的问题,眼睛眨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浴室里传来水声,过了没多久水声停了下来,变得很安静,严速在卧室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本来想等蒋悦出来后再离开,却始终没等到人走出来。
他想了想,再次回到了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对,他又喊了一声蒋悦的大名,依旧没有人理会。
浴室门底下的缝隙里吹出来很重的热气,严速又等了一会儿后,拧动了门把手,门没有反锁,很轻易地被推开了。
蒋悦靠在盛了半缸水的浴缸角落睡着了,严速走过去,看到藏在水里的白皙裸体后,又再次喊了蒋悦的名字。
“这可不是我故意占便宜的。”严速对着睡着的人说道,然后伸出手打开了花洒,把蒋悦额发和肩膀上的泡沫冲干净,又扯过旁边的浴巾,包住了他。
浴室里的水蒸气布满了镜子和玻璃,严速的衬衫和西裤都湿了,而包在浴巾里的人眼睛睁开又闭上,根本没办法站稳,严速只能用一种很暧昧的的姿势给蒋悦擦干净 —— 就像把他紧紧搂在怀里那样。
被热水冲刷过的身体温度过高,严速觉得自己也跟着变得很热,蒋悦紧闭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得很诱人。
擦了一会儿后,严速突然动作变得很快,没有了一开始的认真,很胡乱地擦了一下,就把旁边的大T恤套在了蒋悦身上,然后把他半抱出了浴室,试图放到床上。
可蒋悦刚刚背部贴到床单上,他环着严速的手却没有松开,严速只能跟着他往下倒,以压在蒋悦身上的姿势,膝盖弯曲俯身在床上。
“chris,松手。”严速忍着生理冲动说。
“不要。”
“……”
喝多了的蒋悦变得有些胡搅蛮缠,这是严速想不到的。
严速的眼神变暗,声音也越发的沙哑,他的裤裆里那根东西早在浴室里就硬了,现在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下摆,抵在蒋悦的大腿根部。
他还记得蒋悦那块肌肤的触感,细嫩丝滑,严速在用手掰开他的双腿,试图让他吞得更多,让自己进得更深时,容易留下非常显眼的指痕。
“你现在这样能做爱吗?”
蒋悦醉得很迷糊,在严速身下动了几下,又往旁边挪了挪,但始终没有松开他。
严速看着他这幅模样有点想笑,但一想起自己现在的狼狈更多的是想哭:从成年后开始,严速从未让自己的命根子受过什么委屈。
他算不上什么性瘾者,但需求也并不低,大部分时候是因为工作太繁忙,才少有时间自渎,而有了固定伴侣后,这件事也相对变得规律。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这样看着肉不能吃是什么时候了。
到底是趁人之危上了?
还是做一个高尚的绅士,用力掰开蒋悦搂着自己的双手,给他盖好被子,关掉灯,在客厅等自己冷静下来后,老老实实离开?
此刻对于严速而言,不亚于当年在课堂上回答《哈姆雷特》里to be or not to be含义的难度。
可能还更难。
思索间,一直被他悬空压着的人骤然拱了一下,看起来是无意识的,但这一拱,使得蒋悦的下体直接隔着那层棉料顶到了严速的性器上。
严速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住蒋悦,单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然后又把裤子拉链拉下,让那根肿胀起来的东西,紧贴在蒋悦的大腿根部,来回磨蹭。
像一个精虫上脑又胆小如鼠的变态,严速一边往前顶一边这么自我定义。
享受过性爱的男人,其实很难因为这个而达到满足,但此刻的严速光是看着蒋悦微张的嘴唇都觉得下体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