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严速没有什么忙需要帮,他在蒋悦的疑问下,直接问他:“还难受吗?”
严速往前走了一步,发现蒋悦的脸很快就红了,“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情况如何?”
“还好。”蒋悦答道。
早上他没有等严速闹钟响就走了,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宿舍,洗了一个澡,在床上躺了半小时就去开早会,一直到现在都因为睡眠不足和体力透支感到很晕。
严速对待炮友并不绝情,而无论他和蒋悦有没有下一次,也很希望自己能留下一些好印象,所以才会表达关心。
“对了,hanson先生去港口的车,我刚刚安排好了,大约三点出发,您看可以吗?”
蒋悦主动问,态度公事公办,和严速确认服务安排,似乎并不想接下他的关怀好意
“哦,好,谢谢。”严速也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道谢。
“那我先走了,您先洗澡,洗完我安排人来做清洁,可以吗?”蒋悦又问。
严速发现他没有被衬衫遮完全的脖子右侧,有一块很浅的、还没消下去的吻痕。
那是自己的留下的。
“可以的,谢谢,蒋经理。”
“不用谢,应该做的,那我先走了。”蒋悦回以客气微笑,转身轻轻离开了房子。
在洗澡的时候,严速想起蒋悦冷冷淡淡的模样。以往的炮友,大多是他们贴上来,事后还会和严速温存几日,直到双方都没有兴趣了,才算是结束。
原以为蒋悦再怎么两面派,和严速睡了之后,多多少少会露出一些粘粘乎乎的姿态,但非但没有,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仿佛一切都是严速憋太久的春梦。
擦沐浴露的时候,严速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前也被抓出几道手指印,腹肌靠下的地方还有抓痕,是蒋悦高潮的时候胡乱抓的。
一想到蒋悦在自己身下被干得乱叫的模样,严速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又有起反应之势,赶紧冲干净,扯过一条浴巾,离开了浴室。
一直到送hanson上船离开,蒋悦都始终保持专业态度,反而是搞得严速心烦意乱。
在返程的车上,只剩下他们俩,蒋悦在前面开车,严速透过后视镜能看到蒋悦漂亮的双眼。
在经过那片即将完工的商业体时,严速没话找话问蒋悦,岛上的人对这块地的态度。
他只是想打破点尴尬,也想打探下这里之后的发展,如果当地人还是觉得都很忌讳,也自然没有入驻的必要。
“那次海难挺严重的,死了那么多人,岛民还愿意来这里逛街吃饭吗?”严速问。
一向回答问题都很快的蒋悦,破天荒地沉默了,严速以为他没听到,又问了一次。
“不知道。”蒋悦终于开口回答,严速觉得他语气和之前有些不同,声音变得不稳。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蒋悦眼睛垂下去。
一向我行我素,心直口快的严先生,又没能忍住,在红灯前说:“蒋经理。”
他又换了一个称呼:“chris,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反常的态度,起伏的情绪以及肉眼可见的倦态,都只能让严速想到这个答案。
“chris?”严速又喊了一声,他有点担心蒋悦是不是低烧了。
可话音刚落,车子就被踩了一脚急刹,蒋悦僵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严先生,能不提昨天晚上的事了吗?”
语气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怒气,严速第一次被人这样回怼。
他其实不应该深思一个一夜情对象突然发怒的原因,但下了车后,他等停车的保安开远,站立在蒋悦面前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