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接我啊?”殷顾手一抛。
“接个瘠薄,”余成宋抬手接住,摊开手,一粒有点化了的奶糖,捏着软叽叽的,“差点儿聋了。”
“是吗,”殷顾跟他并排走,“我没听清。”
“那你已经聋了,”余成宋撕开包装,糖黏在塑料纸上,他费半天劲才咬下来,“你是不是练过,我刚看见那学长都悲愤得哭了,头一次十分钟被虐完败。”
“是练过一点儿,”殷顾笑了声,“琴棋书画——”
“样样精通。”余成宋给他竖了竖大拇指。
“不是,”殷顾把他拇指按回去,“就会书和棋。”
“哦,”余成宋收回手,忍不住撵了撵殷顾碰过的手指,这种微不足道的小接触,有时候比拥抱更让人浮想联翩,心绪翻转,春心……他赶紧换了个话题:“你那个傻逼弟弟会琴和画?”
“没有,”殷顾忍不住笑了半天,“他也是书和棋,你是不是跟周折雨看的一个电视剧。”
“你怎么一点儿戏剧性都没有。”余成宋怼了他一下。
“那我现在演一段儿?”殷顾犹豫了一下,“琴和画努努力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我感觉我天赋异禀。”
“别了,”余成宋抬手,“众目睽睽你还是别骚了。”
“很骚么?”殷顾挨着他,小声重复了一遍,“宋哥最强,宋哥最帅,我们宋哥最厉害!”
余成宋拍了拍手,也说:“顾哥第二强,顾哥第二帅,我们顾哥第二厉害!”
“一点都不霸气。”殷顾评价。
“你骚那一嗓子已经非常霸气了,”余成宋说,“不需要我再渲染了。”
几场佛系比赛结束,广播操比赛马上开始的时候余成宋带着殷顾溜了。
早上那一段儿看观众席反应,已经够他俩拿最受欢迎啦啦队员奖了,之后的项目偶尔出个镜就行。
他们俩先去接了余成第,然后回家,殷顾辅导余成第写作业,余成宋在厨房做饭。
卧室里是余成第蹩脚的中式英语和殷顾标准的牛津腔。
余成宋探出半截身子往外看了看,卧室门开着,殷顾露出个背影,脊背依旧挺得很直。
可能是有了滤镜,光看后脑勺余成宋就觉得这是个帅气的后脑勺。
现在他要为这颗帅气的后脑勺准备惊喜。
没什么经验,还有点儿紧张,他需要呼叫外援。
是个好人:给我打电话,说你有事,让我立刻过去。
折雨人:这是为何?
是个好人:情况复杂,见面再议。
折雨人:你且放心。
……
“顾顾!”余成宋挂了电话,站在厨房门口喊。
“嗯?”殷顾手里拿着笔,转头看他,“怎么了宋宋?”
“周折雨个傻逼让我过去一趟,”余成宋脱掉围裙,“你们俩吃吧,我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可能在他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