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殷顾看他。
“一直在外地打工, 一年回来不了两三次, ”余成宋往沙发上靠了靠,过了会儿才说:“我今天在你这儿住一宿,折雨家二姨带孩子过去了,没我地方。”
“随便住, ”殷顾说, “成第也在这儿吧,一个人回家不放心。”
“嗯,”余成宋说, “你给我找一身你的衣服吧,我明天不想穿这身。”
“随便挑。”殷顾说。
晚上睡觉余成宋主动申请了沙发, 余成第红着脸和他顾哥一起睡。
殷顾在这儿住了有半个多月了,空气里属于他的信息素无孔不入, 特别是沙发这种他经常躺着的地方。
余成宋感觉自己跟泡在檀香里似的, 莫名热得慌,辗转反侧地折腾了半天也睡不着, 只能拿起手机乱扒拉。
有时间可能需要测一下信息素水平了,最近感觉不太稳定,可能是易感期要来了。
正给蛙儿子收四叶草呢,卧室门发出轻微的“嘎达”声,然后他就看见了抱着枕头的殷顾。
余成宋忍不住乐了,小声问:“怎么了?”
殷顾真切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走到沙发边儿上,也小声说:“给我点儿地方吧,成第是上发条了么,天天这么磨牙牙还好么。”
“不知道,”余成宋边乐边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个边边,“我觉得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耳朵吧。”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睡床了,”殷顾贴着他腰坐下了,揉了揉眉心,又没忍住笑了,“太难了。”
“我和他一起睡就没睡好过。”余成宋幸灾乐祸。
殷顾靠着沙发靠背和他的腰打了个哈欠,可能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太好,这会儿疲惫都写在脸上了。
余成宋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掀起被下了沙发往卧室走。
“干什么?”殷顾用气声喊他。
“你把茶几推沙发旁边。”余成宋也用气声说。
“哦,”殷顾听懂了,边笑边说:“欺负小孩儿啊?”
“我不欺负他他才该害怕了。”余成宋推开卧室门。
没一会儿缺德大哥就抱着睡的死沉死沉的小弟出来了。
殷顾把茶几推过来,和沙发合在一起差不多一个单人床的大小。
余成宋把余成第往沙发上一放,被卷到身上,又往里推了推。“行了,他睡觉老实,滚不下去。”
“明天醒了会不会气哭了。”殷顾忍不住说。
“这才哪到哪,这都哭那眼睛该瞎了,”余成宋伸了个懒腰,“走吧,困死我了。”
孩儿他妈到底还是疼孩子,又拿了床小被子铺茶几上了,还往上面放了瓶矿泉水,省孩子半夜醒了渴。
“你定闹钟了么。”余成宋在床上翻了个身。
“定了,”殷顾说,“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晚安。”
“晚安。”
余成宋这一晚上真真实实地没睡好,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
而且他一直很热,从皮肤往外的热,心里燥热,口干舌燥,恨不得跳进冰水里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