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对手打探情报?”余成宋靠到椅子上,看着他强迫症似的摆了一溜儿。
“是啊,”殷顾看了他一眼,“坦白从宽。”
“特别糟糕,”余成宋捂住心脏,皱眉,悔不当初,“我闭着眼睛写的。”
“那我占便宜了,”殷顾点点头,“我睁了半只。”
“你不远万里过来就为了说这个?”余成宋瞅他。
殷顾拧开碘酒瓶盖。
余成宋啧了声:“说了不用谢——”
“帮我上药。”殷顾把瓶子往他那儿一推,理所应当地说。
“什么?”余成宋觉得他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以至于他隔壁排的女生惊讶地捂住了嘴。
“你欠我一次。”殷顾说。
“什么时候——”余成宋顿了顿,想起医务室那回,忍不住说:“啧,上次不是你上赶着给我上?”
这句话声音不高不低,该听见的都听见了,班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有一个算一个全瞅着后排两个Alpha。
给我上,怎么个上法,在哪上,他们不差这点流量。
余成宋也反应过来这句话有歧义,一点也没害臊,甚至冲他们扬了扬嘴角,笑得风流,一字一顿地说:“给,我,上,药。”
全班同学立刻一脸“就这啊”的失望表情该干嘛干嘛了,只有几个Omega凑在一起红着脸窃窃私语。
殷顾没理会那些眼神,很淡定地把手摊到桌子上。
余成宋和他对视了足足半分钟,最后拿起棉签,“我还是太善良了,我这种孩子身上没有好孩子标签都是老天爷有眼无珠。”
“确实。”殷顾赞同地点头。
余成宋暴力地拆开他手上的纱布,看见伤口的时候又是一愣——挺长一条横在掌心,缝完针了看着也挺吓人的,能想象当时有多么血赤糊拉。
这要是搬东西弄的那殷顾昨晚上可能搬砍刀了。
“匕首划的?”他问。
“大概吧,没看清。”殷顾说。
“你夜生活挺丰富啊。”余成宋蘸了碘酒,往他手心按了按。
动作看着没轻没重,实际上殷顾没感觉有多疼。
“你真去职高那边体验生活了?”余成宋看了他一眼。
“没有,”殷顾笑了声,“我也不认路啊。”
余成宋拿起消炎药喷了喷,“下次快死了可以报我名字。”
殷顾托着下巴看他:“报你名字对面会吓死么?”
“会打得更狠。”余成宋假笑。
“真是谢谢了。”殷顾也笑。
余成宋友好地竖起中指:“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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