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钦鸣掏出打火机,跟他一人点了一根:“应该是我下午拍的杂志封面出了点问题。本来这种行程她完全可以不用跟,结果今天她让陈严帮忙接潼潼,亲自跟过来了。”

阮颂了然:“所以你今天才会问我陈严有没有可能是喜欢兰姐啊?”

任钦鸣:“我也只是好奇,一般工作关系应该也不会做到帮忙接孩子这一步吧。”

“这倒是。”阮颂抱臂反身靠上栏杆觉得好笑,“胖子热心归热心,但的确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这是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任钦鸣:“杂志的主编也到拍摄现场了,一般这种拍摄顶多是相应负责的编辑过来,不可能到主编的。”

阮颂:“兰姐事后一句多的都没给你说?”

“没。”任钦鸣直接给出自己的猜测,“所以我感觉应该是跟我们说了也解决不了的事。”

阮颂“哈”地一声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是。”

但阮颂比任钦鸣稍微要再有想法一点,循循善诱:“所以你觉得如果这件事我们两个都解决不了,她还能找谁解决?”

任钦鸣第一反应是王端。

阮颂却说:“如果是王端,她不可能没注意到你上了热搜。”

经这一提,任钦鸣脑子里某根弦才来了个关键性的一百八十度大调头,当即惊讶望他:“……张乔语?”

阮颂偏头朝着夜色下的虚空吐出一口白雾:“也只有她了吧。”

第二天一早。

徐兰睡眼惺忪从柔软的床榻上睁眼,难得没被闹钟吵到,睡了个自然醒的踏实安稳觉。

但她躺在被褥没过两分钟忽得一顿。

看清头顶的天花板不是她家,身上穿的睡衣、盖的薄被更不属于她……

她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来着?喝酒?

被酒精打成碎片的记忆瞬间涌上徐兰心头,所有事情都记起来了。

她昨天跟张乔语喝酒,但没想到那酒入口轻松,后劲居然那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喝晕失去了意识。

所以这里是张乔语的房间。

但这样她岂不是放着潼潼一个人在家过了夜???

徐兰所有神智瞬间清醒过来,下意识便想伸手朝枕头旁摸手机看时间,摸了空。

她再顾不上琢磨自己身上的睡衣连衣裙是怎么来的,径直顶着宿醉昏沉的大脑,侧身找到床边的拖鞋下床。

刚冲进客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儿子熟悉的唤扑了个满怀。

小男孩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妈妈你怎么没多睡会儿!现在才十点!”

徐兰人更懵了,确信周围这环境不是她家没错。

刚想低头问自己儿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屋主人便悠悠然插着运动服的口袋,端着咖啡从客厅阳台出现。

女人看起来刚刚结束运动,姣好的面容上没化妆,素颜朝天望着她:“早上有事经过你家附近,顺便就把你儿子接来了。”

徐兰:“……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前不久刚搬的新家,这是什么事才能这么巧。

张乔语明显没想到这人哪怕宿醉思路也清晰,只是扭头将视线转向阳台外:“我知道你家在哪有什么奇怪,没见你奇怪我怎么还知道是谁插了任钦鸣的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