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关键词摆一起稍稍一联想就不得了。

嘉宾们刚上保姆车那会还有心思取笑任钦鸣,开他玩笑。

但随着外面大雨越来越猛烈地砸到车顶、车窗上,闫松航开始了此次临时任务的背景阐述:“我们后来找到的这医院吧,地图上压根没有这地,是他们到处探路,无意间经过才发现的,居然还是个宗教医院,我们查了资料才知道,是前几个世纪外国人为了传教过来建的,但没几年就荒废了,猜猜为什么?”

六人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他们中最有文化的第七人,阮颂。

阮颂肩膀上还驮着个耷拉耳朵的胆小狗,直接战术性后仰:“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以前我学理的。”

那时候不像现在实行文理自选3+3。

他从高一分完班就没再听过历史课了,别指望他真跟神仙一样还能知道这些。

但等闫松航卖够了关子,吐出答案:“天花。”

正在所有人都被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搞愣时,阮颂又知道了,说:“天花啊,那确实,属于烈性传染病了,就是俗称的‘麻脸’。感染痘病毒引起的,有幸痊愈的患者脸上会留下麻子,欧洲中世纪平均每五个人里就有一个麻脸,传染性很强,死亡率也很高。康熙当年就是得了天花存活下来,被称为‘神仙庇护的人’顺利继承皇位。因为在找出治疗方法以前,基本只能听天由命,三到五天就会死亡。光18世纪,欧洲就有1.5亿人死于天花,亚洲每年也有80万,甚至300万印第安人一度因为这个病差点灭绝,整整肆虐了3000年。不过后来被消灭了,也是人类历史迄今唯一一个被彻底消灭的传染病。”

阮颂把自己知道的一通倒豆子说完,发现一车人又都没声了,全眼巴巴望着他。

阮颂也望他们:“我有哪说错了吗?”

所有人:“……这就是你说的你学理?”

阮颂顿住:“生物课不是会讲?”

“…………”

没人接受这个理由,讲过跟记住,并且记得这么清楚是两码事。

阮颂只得改口:“毕竟干了编剧,各方面还是得了解点。”

【哈哈哈哈哈又是个不管正反都有理的】

【阮老师:《我学理的》】

有了阮颂这一大段科普,闫松航手里的手卡直接省掉好几张:“总之就是这么个地,荒了好几个世纪。”

本来大家觉得天花也没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可能再留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结果谢岭烯冷不丁:“那有人给他们收过尸吗,里面不会还有死人骨头吧?”

【?????】

一车人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个个搓着胳膊、瞪眼望闫松航:“不可能吧!!你们既然要布置场地,肯定都进去检查过吧!!!”

天上又是一道惊雷。

闫松航也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森森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毕竟医院比较大嘛,我们人员有限、时间有限,只能保证我们逛过的地方没有,但至于是不是真没有……”

阮颂没等到下文,首先觉得任钦鸣箍在自己腰上的铁臂陡然一紧。

姜淇淇已经开始尖叫,拿自己垫背的抱枕疯狂对闫松航发起攻击。

一顿狂轰乱炸,闫松航抱着脑袋也没个地方躲,赶紧救命:“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我们放线索放的很细,基本90%的地方都翻过了。”

姜淇淇这才喘了口气稍稍停下。

但闫松航紧跟着又说:“线索都在什么床位枕头底下啊、卫生间最深处的那个隔间里啊、储物间等人高的木衣柜里啊……你们只管看着哪里吓人就往哪去找就行了,别往太安全的地方去一般碰不到什么脏东西。”

这一下把郑青跟秦斯嘉也搞疯了。

一众人听完闫松航详细的描述,脑子里立马开始放各种鬼校、荒村、废弃医院闹灵异事件的小电影,多年积攒的恐怖片想象全在这一刻爆发。

车里吱吱哇哇叫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