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不耐地打断他,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只能说明那些书你也没怎么看进脑子里去。”
“……”
于知义被林邪说了两句便又红了眼眶,但因为害怕会被林邪骂得更凶,他只能努力吸着鼻子好憋住眼泪,小声向林邪确认道,
“我哥哥能醒来的,对吧?你会给他最好的治疗,他不会……为了我而生很严重的病,对吧?”
“当然,”
林邪顿了顿,轻轻捂住了于知倦的耳朵后才又看向于知义,
“你哥哥为了你差点死过很多次,和之前比起来,这次过劳昏迷确实不算什么大病。我也确实能给他最好的条件和治疗,但这不代表你于知义能够因此感到心安理得。”
“…我只是担心他,我……”
“你更担心的是你自己。于知义,你这条烂命都是你哥哥替你捡回来的,你这辈子也别想忘记。”
“……”
于知义这次无话可说。
以前他还能执拗地狡辩,说于知倦救的只是他的身体,陈皓给他的爱和肯定才是对他灵魂的救赎。
直到前几天他吐到胃出血,肚子饿到绞痛却吃什么吐什么,真真切切地再一次感受到濒死的绝望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连追求救赎的资格都还没有。
而最后又是他哥哥从诸葛允白手里弄到了能救他命的药物。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邪看了眼挂钟,显然是没有耐心也不打算再听于知义哭哭啼啼。
“有,
于知义的食指都快被扣破皮,他咽了咽口水,仿佛终于下定某种决心,
“林先生,您能借我五十万吗?”
“?”
林邪抬眼,静静等着于知义对这句话做出解释。
“我想去整容,”
于知义咬着唇,怯声道,
“哥哥以后会继续留在这里吧,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会给他带去很多麻烦……”
而且他也不想再像影子一样活在于知倦的光辉下。
也只有舍去这张能让人们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去做比较的脸,他才能活得更加轻松。
“你不需要找我借钱。”
“可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你哥哥都帮你拿回来了。
林邪叹了口气,虽然觉得于知义不配,但他也不好违背于知倦的初衷,而且那么点财产他也确实看不上,
“什、什么?”
“你的车,房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