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得通的就是陆赢川压根儿不想他过得舒坦,故意找茬让他为难。

一时间舒远怒火烧上心间,他一把夺过周霄手中的酒杯,屏住一口气全部喝了进去。

酒进入口腔之后仿佛变成了火,从嘴巴烧到喉咙再烧到喂。

舒远被呛得剧烈咳了起来,咳到喘不过气,窒息憋闷的感觉让感到痛苦万分。

脸颊因为被呛憋得通红,他倔强的伸出手去:

“给、钱!”

“把剩下的酒喝完,我不只给你烧烤的钱,还会额外给你一万块的小费,怎么样?”周霄故意为难舒远。

舒远僵了一下,看向角落里抱着江漾的陆赢川,一把抄过桌子上还剩下一大半的威士忌往嘴里灌去。

这一下包厢里所有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连周霄都傻了眼,他没想到舒远会真的这么做。

等回过神来后周霄想要夺过酒瓶子,舒远却喝完了猛的把酒瓶子往地面上砸,玻璃与地板碰撞,瞬间四分五裂,酒瓶碎片到处都是。

舒远用力的擦去下巴上的酒,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陆赢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满、意、了、吗?”

被舒远赤红的眼睛看着陆赢川的手猛的攥紧,江漾的肩膀被捏得一阵疼痛。

“钱!”舒远对周霄道。

周霄慌乱的找出手机扫二维码转了过去。

舒远收了钱之后脚步稳健都走出包间,走了一段冲进洗手间扶着墙吐了个天昏地暗,身体里的器官仿佛都移了位,一阵一阵的绞痛。

酒意逐渐上来,舒远再也装不了,扶着墙挪到洗手台捧了一捧水往脸上泼去。

心脏的愤怒逐渐被冷水冲了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偶然,那么第三次是什么?

舒远不傻,很快就能明白过来,工地不收自己可能是因为陆赢川。

在雀归陆赢川的话又再一次印入舒远的脑海里,呼吸伴随着那些涌入脑海的话一点一点的收紧。

胸口那个器官因为缺氧而剧烈疼痛了起来,让他不得不微微弓着腰来缓解疼痛。

陆赢川在舒远冲出去后也跟着出去了,他找到洗手间的时候看到舒远正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蹲在了地上。

那副姿态就好像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狗。

陆赢川抿了抿唇,走到舒远面前:

“舒远,起来。”

舒远听到陆赢川的声音,愤愤的抬起头,眼睛赤红一片的看着他,像一只小奶狗龇牙咧嘴的驱赶着入侵者,自认为凶悍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他瞪了几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狠狠的点在陆赢川的胸口上,恨声道:

“你故意的!”

陆赢川不明所以。

“你故意的,故意出现在工地上让我冲撞到你,然后辞退我不让我找工作,”舒远控诉,“我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你还找过来让我难堪......”

陆赢川张了张嘴唇,想解释可是他从小到大从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不知道从何说起。

舒远收起了愤怒,软软的靠在白墙上,眼神里透着无尽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