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对他道,“你上个星期考试有五门功课都挂科了,学生来学校,本来就应该是学习的。”
他回了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岑礼薄唇微抿,过了两秒才道,“……我想你能变得好一点。”
听见这句话,他只觉得这个人太不自量力了,冷笑了一声,就戴上了耳机,然后拿出手机玩游戏。
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现在的他,一定不会因为玩乐而忽略这个人。
要是岑礼愿意给他讲习题,他会去办公室里找老师,将两个人的座位调到一起,这样他们就是同桌了。
高中时期,澄澈又美好的时光,他都能一直霸占着岑礼,要是有别人女生过来接近,他也能假装要找岑礼问 题目,不给别人留任何机会。
岑礼的书売都褪色了,他能给岑礼买很多崭新的,反正对他来说也不贵,给岑礼买很多笔,各种样式的,橡 皮擦只剩一小块了,他就给岑礼换一块新的。
他能把他所有的好,都全部给岑礼。
岑礼太瘦了,他就经常去带岑礼吃一些好吃的,班上如果只剩岑礼的书本费没有交,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 听见这个消息,和别人一起嘲笑这个人有多穷酸,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照样是个不上台面的,他会帮岑礼把书 本费给交了,并不是为了能让找岑礼索要回报。
他只想,岑礼能对他的印象一直好下去。
宁修远继续翻看着后面的日记,到了某一个时间,就没有再写了。
正是岑礼发现了母亲生病,准备辍学出去工作的那段时间。
前一篇岑礼写着:
“我看见了藏在抽屉里的病历单,母亲准备放弃治疗,把钱留给我念书,我不想这么自私,昨天向班主任提了 要辍学的事,今天班主任找我谈话,说有人愿意资助母亲的医药费,是宁修远的父亲,感觉自己的运气还算不 错,我也一定会报答宁伯父,不让他失望的。”
再之后,还剩下的没写完的纸张,全部都是空白的。
当时是高三第二学期了,宁修远在高中能玩的都已经玩过的,便觉得有点无趣,正巧那几个,他一个哥们儿 神秘兮兮的给他发过来一个录影。
他准备逃课的时候,岑礼站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道,“都已经高三了,你应该多学习一点知识,以免伯父为 你担忧。”
宁修远笑了笑,“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太多了?”
“……”岑礼没有出声。
尽管不少人,都和岑礼说过,要他少去接触宁修远,但他一直都觉得宁修远只是表面看起来不正经,内心还 是好的。
因为常年都待在教室里,岑礼的皮肤比一般女生还要白净,额前留了一点碎发,更衬得五官清秀,虽然是穿 着一身褪色的校服,但衣服清洗的干干净净,让人看起来格外舒适。
岑礼有点局促道,“……下个星期就要月考了,你要是这次考试成绩好,宁伯父也会高兴的。”
“他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宁修远反问。
那个时候,他对岑礼就有点肮脏的欲念了,只是他一直都没对外人表露出来,一开始他真没怎么在意过岑 礼,但时间久了,岑礼就像是混在沙砾里的钻石,很难让人去忽视。
宁修远看岑礼还不走,起了点邪心,“这样吧,正好明天放假,你既然这么想我考试成绩好,那就过来教 我。”
“……”岑礼没有答话。
“怎么,现在不愿意了?我看你就是做个样子吧。”
“……没有。”
在这之前,岑礼待他和别人都没有任何区别,在这之后,岑礼看见他了,就会下意识的想躲开。
校服被他扒下来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欲望高涨了起来,岑礼的皮肤很白,抚摸如他想象那般的光 滑。
岑礼的脸上满是湿润的眼泪,身上也终于布满了他想要制造上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