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道,“哪里不舒服?”
岑礼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是哪,他就是突然感觉到一阵压抑,生活越平静,他就越压抑。
宁修远帮他揉了揉肚子,道,“我好像感觉到他在动了。”
宁修远的脸上多了些欣喜,身体和岑礼靠得更近了,岑礼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他还挺喜欢闻的。
“……到时候,也是在外面寻一处房子把我养着吗? ”岑礼的声音很轻。
“……”宁修远的动作顿了顿。
岑礼的眼睫微垂,道,“随便你吧,正如同江言说的那样,我这种人确实上不了台面……迟早有一天你对我腻
烦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宁修远道,“我怎么可能对你腻烦。”
“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是该好好考虑未来了,其实宁修远也没想过身边会有外人,他想和岑礼一直住在一起,夜晚躺在同一
张床上,这让他觉得他们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江家的事宁修远做的太绝,过了几天,宁旗给他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宁旗的语气也听不出是个什么态度,只道,“你江伯伯怎么说也是看着你长大,做人还是留一线得
好。”
宁修远避开了这个话题,原本宁旗不找他,他也打算找宁旗。
“爸,我想等岑礼生完孩子了,就和他结婚。”订婚这个步骤他都省了,他还挺想用婚姻将岑礼套牢的。
“你说什么? ”宁旗问。
“我说,等岑礼生完孩子了我就和他结婚,我想和他在一起。”宁修远重复了 一次。
“……”宁旗没有答话。
“其实他这身子,和女人没多少差别,孩子他也能生,如果一个孙子你觉得不够,就让他多生几个,正好家里 热闹热闹,他现在挺听话的,也不会再找什么事,到时候就让他留在家里带孩子也行。”
提起这个,宁旗才松了口,“先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毕竟男子怀孕很少见,谁又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会是怎么样,到底健不健康。
“嗯,江家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也不想他再受到什么威胁。”
可能宁修远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思维已经被岑礼带着走了。
商场如战场,宁旗只是问一问宁修远罢了,没有谁会真正的和利益过不去,毕竟宁家也帮过江家,是江家先 闹出了事,嘴上虽然不说,他倒还挺想抱这个孙子。
预产期是在九月的末尾,时间过去了快要一年。
去年岑礼是在十一月份,从白成郁口中得知了自己怀孕的消息,然后流掉了孩子,没过多久,就被宁修远发 现了,然后逼迫他再次怀了孕。
因为两次怀孕的时间过于接近,这个孩子他流不掉了。
预产期的前一天,宁修远推掉了公司的会议陪他,算起来,L大大四的学生应该有不少都出去实习了,对于 初出茅庐的学生,一切都还是崭新的。
明明年龄差不了多少,他还拥有了别人努力一生,也不一定得到的东西,但岑礼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迟 暮的人。
为免出现意外,预产期的前几天,宁修远就要岑礼住在了医院。
大概是担心产后抑郁,白成郁有了空,就会去岑礼的病房里和岑礼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