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坐在了床沿,手指不安分的伸进了被褥里,抚摸到岑礼的腰侧。
“别碰我。”岑礼的语气很重,那脸上带着的厌烦,毫不掩饰。
“……”宁修远怔住了,大抵是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太过融洽,让他忘了岑礼是怎么才和他住在一起的。
岑礼微张开薄唇,小声喘息了几声,情绪平复了一些,“你还有什么事吗?”
宁修远帮岑礼顺了顺背,道,“医生说过,怀孕的人是有点情绪不太稳定,你要是无聊了,旁边就是书房,也 可以拿本书来床上看看。”
宁修远难得沉下性子,如他所说的,待岑礼好了许多。
只要岑礼不在他面前提韩谌的名字,以及动不动就提起要离开,别的他都能尽量去接受。
宁修远殷勤的走去隔壁给岑礼布置的书房,挑选了一本他眼熟的,以前在岑礼的课桌上看见过的一本名著, 拿到了卧室里。
他兀自的把书翻了几页,觉得有点无聊,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可看的。
他还没把书递给过,岑礼就道,“我困了,想休息一会儿。”
岑礼这句话,无非就是一个把他打发走的理由。
“对了,白成郁给你开的药还没有吃,先吃完药了再睡。”
他将药都拿到了卧室里,然后给岑礼冲泡好一杯安胎药。
气味有点难闻,宁修远眉头皱了皱,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暍,还挺烫的,他放在了一边,道,“温了再
岑礼微闭上了眼眸,不太想看见宁修远。
宁修远随心所欲惯了,自然也看不出岑礼潜意识里想表达的,他倒挺喜欢看到这么一副静谧的画面,窗户正 敞开着透气,风从浅色的窗帘拂过,摆放在桌面上的鲜花,早晨被佣人更换过了,岑礼的头发有段时间没有剪 了,垂落在额前的发,被微风扬起了一些。
岑礼的发质很好,许是因为没有像别人那样在理发店做过造型,抚摸起来柔顺极了。
岑礼的眼皮微微浮动。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宁修远俯下身,轻轻在岑礼的额前吻了一下,不掺杂任何欲望的性质。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人,很多画面都在脑海里出现。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记性居然能有这么好。
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往下落起淅淅沥沥的雨,人要是贸然的跑出去,不出十秒钟就会从 里到外都湿透了。
他在一栋空置的教学楼下躲雨,也没有带伞,他站在门口,准备打电话要人给他送伞过来,从口袋里摸出手 机,才发现手机居然没电了。
他这么在意面子的人,肯定是不会将自己弄的一身狼狈。
已经上课了好一会,校道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宁修远倒不觉得逃课有什么紧要,他就是觉得,自己居然被 一场雨困在了这里,挺憋屈的。
手机也没电了,他只能无聊的看着从屋檐下滴露的水珠。
等了几分钟,雨还是没有任何减小的趋势。
宁修远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正巧在不远处看到了有个人打了一把伞。
他欺凌弱小的事情做的多了,准备把那个人的伞抢过来。
他大声道,“喂,前面的那个人,你过来一下。”
岑礼正将上一堂课考试的卷子交去了老师办公室里,看见宁修远一个人站在那,头发还被打湿了,就走了过 去。
“你要回教室吗?”岑礼问,上一堂课宁修远没去,不过这都是常态了。
宁修远脸色发冷,这问的是个什么鬼话,他怎么可能会去教室这种无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