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少爷,有人闯进来,我把他制服了,怎么处理?”
阿威一板一眼询问,亭析脑子混沌,未能第一时间反应他的意思。
半分钟后,亭析骤然跳下床,拉开门,“人呢?你打他了?”
阿威指向楼下地毯,“喏,没打人。”
亭析光脚冲下楼,阿威所谓的没打人只是没把郁临莘打残,擦伤淤青很显眼,郁临莘此时屈辱地被反绑起来,脸贴着地毯,和甜糕大眼瞪小眼。
甜糕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菜刀眼好奇围着郁临莘转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到他后脑勺上,不动了。
郁临莘脑袋一沉,正面贴上地毯,险些被捂死。
亭析见状急忙抱起甜糕,替郁临莘松绑,“还好吗?”
郁临莘摸了摸脖子,呼吸急促,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额头上细汗密布,沾湿他浓黑的睫毛,眼睫下点漆般的瞳眸,迸射出光亮。
“没事。”郁临莘身子晃了晃,脸色尤为苍白,亭析赶紧扶住他的肩膀,将人带到沙发上坐下。
“休息会儿。”亭析眼神中弥漫着担忧,“阿威,去倒杯温水。”
阿威警惕凝视郁临莘,不情不愿地应下:“哦。”
郁临莘眸光幽暗,在亭析收回抚拍他胸口的手时,精准握住,脆弱地说:“难受。”
“抱歉,我替阿威向你道歉。”亭析神情愧疚。
郁临莘撬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十指连心,一阵颤栗直冲大脑,亭析应激般发抖,试图抽回手,结果纹丝不动,他的后脖颈,一点点漫上淡粉色。
“他是谁?凭什么要你替他道歉?”郁临莘压低嗓音,语气生硬,甚至有点凶。
亭析侧头看他,心头升起一阵怒火,旋即脑中灵光一闪,郁临莘吃醋了?
“阿威是我新请的保镖,以前负责国外公司高层的安保工作。”亭析仔细打量郁临莘,试探性开口:“你吃醋了吗?”
郁临莘眼神发沉,眉头紧皱,直勾勾注视亭析,“我以为很明显。”
“喜欢的人家里突然出现野男人,谁不吃醋,谁能高兴?”
“野……”亭析抬手蹭了蹭鼻尖。
“我不叫野男人,我是少……亭先生的保镖,阿威。”阿威悄无声息从他们俩中间伸出一只拿着水杯的手,“给,你的水。”
郁临莘铁青的脸又黑了一层,接过水杯,生硬地说:“谢谢。”
“不客气。”阿威打量他的视线直白而充满侵略性。
像杀猪匠观察猪圈里下一头应该宰杀的猪,使得郁临莘极其不舒服。
“阿威,陪甜糕玩去。”亭析说。
“我要保护您。”阿威记得隆先生告诉过他,所有靠近少爷的人都需要警惕。
亭析眸光清寒,冷声道:“再让我重复一遍,你就回去。”
阿威怂了,一米九几的猛男,颤巍巍挟持着万脸懵逼的甜糕冲进猫咪玩具房。
“抱歉,阿威成长经历比较特别,有点轴,你别放心上。”亭析已经开始后悔心软答应留下阿威。
前面一堆问题尚未解决,又添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