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急忙再次出声安抚躁动的观众,请他们安静一点。
亭析拿起话筒,正准备讲话,台下尖叫声连绵不绝。
他掀起眼皮,眸光清寒,语调冷淡,“安静。”
一群鸡叫的观众纷纷捂住嘴巴,眼睛铮亮地望向他,好冷酷,好霸道的男人,爱了爱了。
“聂辰对于音乐一直有颗赤子之心,只要给他舞台,他就会拼尽全力唱下去,苦心人天不负,很高兴看到他一路走来的成长,希望他能拥有更大的舞台。”
聂辰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亭析走到台前距离观众非常近的地方,台下尖叫声此起彼伏,掀翻屋顶,他好似天生属于舞台,游刃有余,从容不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魅力,极致蛊惑。
“你不投我不投。”亭析喊出上一句,将话筒递向台下。
“哥哥何时能出头!”台下观众热情配合。
亭析满意地露出笑容,冬雪消融,迸发勃勃生机。
“扑通扑通——”
郁临莘心脏急促跳动,抬高帽檐,更清晰去看亭析,不够,远远不够。
这就是亭析,美好到无数人为他着迷,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卑微的信徒。
幸好,他的神允许他靠近,匍匐于脚边,亲吻神的脚背。
郁临莘目不转睛地凝视舞台上的亭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郁临莘伸手,迫不及待想牵住亭析。
亭析错开他的手,揣进裤兜里,小声责怪:“做什么?到处都是人。”
一盆冷水泼下,郁临莘满腔热血浇灭,一双双炙热的眼睛注视着亭析,可亭析半点未察觉,郁临莘烦躁难忍,他为亭析着迷的同时,久违的感受到危险。
他如同圈地的狮子,警惕而充满攻击性。
晚饭亭析请客,聂辰笑酸了腮帮子,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祝贺你晋级。”亭析递给他礼品袋。
聂辰受宠若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谢谢亭哥。”
“不客气,吃饭。”亭析催促道。
聂辰边抹眼泪边笑着夹菜,吃着吃着自己傻乎乎的发出笑声。
陈庸捂住脸不忍直视,“来来来,大功臣,干一杯。”
亭析举起酒杯,小酌一杯,上次喝醉的心理阴影尚存,可不敢多喝。
平日里不喝酒的聂辰倒陪陈庸喝了个痛快。
亭析此时才注意到,郁临莘沉默好长时间了,手肘撞了撞对方,“怎么不说话?”
郁临莘:“……”
突然体会到女同事骂男友太直男的心酸,他生半天气了,结果人家压根儿没发现。
“没有。”郁临莘语调毫无起伏。
亭析夹菜的筷子顿住,听出郁临莘心情乌云密布,“你心情不好?”
郁临莘低头吃饭,“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