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的手指本能地缩紧,腺体在标记中轻微地发抖,竹叶味的信息素失去控制地扩散。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漫长……明明是临时标记却仿佛花了永久标记一样长的时间。
奚野的信息素霸道强硬地源源不断注入他的腺体,横冲直撞,汹涌地顺着血流涌遍他的全身,季言礼只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两手就被反剪在腰后。
Alpha的占有欲几乎达到了巅峰,尖锐的齿尖警告性地辗磨了一下,难以抑制的酥麻感让季言礼瞬间就软了下去。
他死死抓着奚野衣服,只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唔”,被奚野宽大的手掌捂住,湿热的鼻息喷吐在他的掌心中。
奚野终于松开了捂住他的手,嘴唇缓缓离开他的后颈,季言礼几乎瘫软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大口喘气,浅色的瞳孔微微失焦。
“学长……”奚野哑声喊他。
季言礼艰难地嗯了一声,声音软糯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心脏剧烈撞击着,季言礼努力想恢复神智,后颈却被指腹温柔地捏住,他下意识地仰着头,湿润的嘴唇微张着,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睛。
奚野没给他喘息的时间,低头深入地吻了上来。
季言礼猛地睁大了眼睛。
唇舌长驱直入,两种截然相反的信息素在口中剧烈地交织,刺激像无数缤纷的烟火瞬间在脑中炸开。
季言礼拼命后仰着身子,奚野的手臂却有力地把他往里按,他的膝盖颤抖地夹住Alpha遒劲的腰,脚趾蜷缩起来,喉咙里每一声呜咽都被奚野吞了下去。
奚野的指尖或轻或重地捏揉着他刚被标记的脆弱的腺体,季言礼根本无从抵抗,只能本能地回应,那试探着的微弱回应又被更生硬的侵犯搅碎,最后他只能无助地吞咽,仿佛连齿尖最后一丝空气都被卷走。
时间短暂地失去意义,如同坠入一片湿润温暖的黑色沼泽,他拼尽全力也只是陷得更深,炽热的呼吸交错着。有一瞬间剧烈的失重感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吞噬,Omega的本能在畏缩和恐惧,可自始至终又是那样温柔,温柔得让他克制不住地想彻底敞开自己和他融为一体,让Alpha侵占和充满他身体的每个部分。
让他拥有他,彻彻底底,永永远远。
“哥哥!”
季以禾的声音从客厅清脆地响起,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往这边走。
季言礼惊恐地“唔”了两声,挣扎着推开奚野,要跳下来,结果膝盖软得根本站不住,直接滑坐在地上,奚野低笑了声,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推拉门猛地拉开。
“我在洗碗。”季言礼心虚地大声说,胡乱从水池里抓起一个碗,结果慌了神,碗从手里又滑了下去,哐的一声摔在地上。
“果汁喝完了……”季以禾一愣,冲过来,“哥哥!划伤手没有?”
“没没没,”季言礼举着手往后退,像是不敢碰季以禾似的,目光躲躲闪闪,支支吾吾,“是我不小心,就,你知道……嗯……”
“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季以禾口里说着,蹲下去捡碗的碎片,奚野拦了她一下,说“小心手”,从角落里拿了扫把来扫,还不忘拖着腔调揶揄道:“学长,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在想谁呢?”
季言礼恨恨瞪了他一眼,又慌乱地用袖子擦了擦微肿的嘴唇,总觉得留下了什么显眼的痕迹,别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端倪。
胖子颠颠跑过来探头探脑:“没事儿吧?什么东西打了?”
季言礼刚说没事,一抬头,看到胖子身后的温羽和任景秋瞪大了眼盯着他,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胖子腺体发育不充分,对信息素不敏感,季以禾是Beta,他两还浑然不觉,但温羽和任景秋可是如假包换的Alpha。
他两并肩站在离厨房最远的地方,奚野和季言礼汹涌的两股信息素交织着笼罩在密闭的空间里,季以禾开门的那一瞬间,浓郁的气味毫无遮挡地扑面而来。
奚野的信息素逼得人冷汗直下,浑身汗毛乍起,而季言礼的信息素又勾起了Alpha的本能反应。
双重轰炸。
温羽脸色煞白,抓着包贴着墙根往大门挪,声如蚊呐:“我,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她不由分说拽着懵逼的胖子:“……快,快走。”
任景秋才不管什么能说不能说,他捏着鼻子大声道:“卧槽,这信息素就离谱,他妈的,你们是在厨房do了吗?”
每个人都僵硬在原地,除了水流声,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