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点点头觉得也是,两人聊着聊着没两句便将话题引向别处。
虞长暮在旁边听着其实一直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告诉简丛他爸不可能就这么停手,但他一拿不出证据,二也得简丛信他才行。
所以那一晚上,虞长暮好几次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回去。
第二天简丛照常和林格按着闹钟起床,下楼吃早饭准备拍摄。
柳斯鉴一如既往不见踪影,简维民、薄师凡装常客来度假,装得还挺像,把这当自己家一样,看见虞长暮晨跑回来还会搞抽查,怀疑虞长暮是特地做样子给他们看的:“你是每天都晨跑吗?那哪来的时间跟他们语音开晨会。”
虞长暮:“一直是边跑边开。”
简维民:“跑步还能语音说话?喘得上来?”
虞长暮委婉:“不太影响。”
简维民根本不信,他早把虞长暮的动态打听得清清楚楚:“但不是最少都得开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你每天早上都跑那么久?”
简丛终于听不下去,没完没了还:“他以前大学就跑步。”
后面碍于这么多人看着,留了句“你当常年的锻炼的人跟你似的吗”在嘴里没说。
小胡子笑眯眯起哄,还一个劲以为虞长暮才是简丛金主:“老同学还是不一样,小简嘴上不搭理小虞,其实还是挺关心的嘛。”
简维民眉梢微妙一抬:“是这样的?”
简丛好整以暇,就知道简维民隔这等着:“虞长暮以前是A大校草,长了眼睛的都知道校草每天早上会在学校里跑步晨练。”
实在不行哪怕只要有一只耳朵幸存没聋,那也是该听说过的。
简丛平时跟简维民窝里横横习惯了,说起话脾气一下没收住。
当时大家听在耳里没说什么,事后蒋方协却特地找到简丛提醒,说他有时对客人说话的口吻有点冲,可能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万一到时候出去说他的不是就麻烦了。
简丛哽住,他再次忘了自己是公众人物这件事,尴尬地直摸鼻子:“我都完全没想到还能这样呢……”
蒋方协无奈笑笑:“人言可畏,是这样的。虽然我们现在糊,做什么事看起来都没人在意,但一旦等到以后红了,或者出问题了,所有瑕疵都会被挑在一起说。”
简丛受教认真点了两下头,向人道谢:“谢谢你啊哥,我以后肯定记着。”
蒋方协“嗐”了一下,揶揄道:“这有啥可谢的,等你以后发达了,记得咱俩上过同一个综艺,能带就带带我好了哈哈哈。”
当天晚上,综艺组的大家又要干“私活”,出去给人打广告。
只是这家餐厅口味偏重,简丛扭伤未痊愈,还在忌口辛辣刺激,他直呼自己没福气便站在别墅门口目送大家坐着房车离去。
今天电影组大概是晚上安排有夜戏,但基本都是维维和配角的戏份,正好虞长暮连请假也省了,直接待在别墅陪简维民吃“答谢宴”。
简丛一看楼下薄师凡、简维民、柳斯鉴、虞长暮四个人坐到同一张餐桌,就没什么兴趣参与,猜他们多半又要聊商务。
他跛着脚从冰箱抱了半拉西瓜,准备上楼回房间追剧。
简丛本科虽然是工商管理毕业,但他对管理公司实在兴趣不大。
简维民就简丛这么一个孩子,想让简丛接手都没办法,只能一老在他耳边念叨让他以后找对象最好找个懂行的,不然他以后年纪大了,退不了休累死怎么办。
甚至特别点名过虞长暮跟他叔叔的名,说他们这样成天只想着抱电脑的也不行。
结果简丛半途从楼上下来,想再从冰箱里偷几根雪糕,却看见简维民跟公园人围观人下棋的大爷一样,背着手、弓着腰站在虞长暮的椅子后,让人给他修笔记本电脑。
众所周知,学计算机,并不等于学修电脑。
简丛记得他以前找虞长暮修电脑,虞长暮没一次是搭理过他的,眼神完全就是看白痴,谁能想到现在有朝一日,这厮居然也耐着性子给人修起来了。
他手边工具箱工具齐备,又是拆机检查主板,又是听声调试声卡,最后简维民连换个壁纸都要虞长暮给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