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可以一路把宗室杀过来,就足够吃饱了。可朝廷地军队不行,皇帝拿着帕子压着嘴角的口水,口齿不太清楚地说:“给各地宗室藩王下旨,每家拿五万白银,资助朝廷军队平叛。”
第一副药被端上来,皇帝一口闷下去,季成运在边上看承旨官,写旨意,只怕是下头那些藩王,情愿被端了老家,也不愿意每家给五万,毕竟又没有火烧到自己的屁股上。
宫里一夜无眠,这个年关却是非常难过。
再说秦婉回到家里,进入院子,看见裴曦身上披着披风,在院子的寒风里,站着看小狐狸吃肉。看见她进院子,誏里誏声说:“哎呦,总算赴宴回来了?”
秦婉横了他一眼:“看来还打轻了!”
秦婉往屋里走,裴曦跟上来,他屁股疼,走的时候不太能随意动胯,双腿分开半步半步往里走,跟个鸭子一样摇摇摆摆地进来。
进入屋里,珠儿帮秦婉把身上大氅给放在衣架上,秦婉坐在梳妆台前,撑开了梳妆镜,把头上的钗环卸下,拿着瓷瓶,倒出卸妆水,用了棉片开始卸妆。裴曦挪进来,站在她身边:“今天宫里宴席怎么样?”
“能怎么样,总之宴无好宴……”秦婉粗略给他说了一下情况。
她卸妆之后站起来,“我宫里没吃饱,家里可有什么吃的?”
环儿连忙说:“有呢!我炒了辣肉末,去下个面条?”
“好啊!再给我加个荷包蛋。”
“我也要。”裴曦连忙叫。
“好!”
环儿出去小厨房里煮面条,秦婉看着行动不便的裴曦,继续在那里挪来挪去:“真的是昨天打得不够狠吗?你今天就能动了?昨天你那屁股可是开了花儿的。”
“娘子,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打板子也是个有技巧地活儿,咱们宽叔可是这一行的行家,当年爷爷和阿爹在军中的时候,他是专门掌刑法的,后来战场上受伤了,才养在家里。他的本事,可以几十板子下去皮开肉绽,看上去很瘆人,其实不伤及筋骨,也能一板子下去,五脏六腑全伤了。”
秦婉之前在某些世界倒是听说过有这样的手艺的人,没想到牛人就在身边。
环儿端了面条进来,裴曦慢吞吞地挪过来,跟练太极拳下蹲似的:“给我把靠垫放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