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塾……”
“……”
着方这一点点的交代,陈因忍不住借着蹲身的姿势,像当年一样,拽住年者的袖口。
他本想问的是“您可以不走吗?”,但是嘴唇几度
第208章将军(完)另一个选择
翕张开合,最后吐出的却是,“您会……回来看我吗?”
“——会。”
启新十年。
正是秋收时节,田地劳作的老汉蹭一把额上渗出来的汗珠,着地里的庄稼绽出心满意足的,那半边脸上的狰狞伤疤似乎都隐藏在因而起的沟壑皱纹之中——那是当年胡虏铁蹄留下的印记,却也并不仅仅只如,若是细看这人走路时还带着些跛意,但是他好像早都习惯,连走路速度都与常人一般二。
二十多年前的山河寥落、满目疮痍好似昨日一梦,疤痕犹在、但是那皮下的骨肉却已经愈合。
兴许是历经的苦难太多太重,百姓于苦难的容忍程度也上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阈值,只要稍稍有些喘息之机,便能极快地恢复生。
况且这并不仅仅是什喘息之际,新帝登基后二年便重新迁回北都,十年的励精图治,正如“启新”之年号所示,原本已显衰退之势的王朝重焕生机,大有中兴之态。
时帝王诞辰,各地献礼连同小国朝贡送入京城,京中百姓可谓大开眼界。
——足有一人的血珊瑚、通体雪没有一丝杂『毛』的鹿、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说足有小儿拳大的夜明珠……
若说这些还只能让百姓们过过眼瘾,那那些红『毛』蓝眼珠子的异族走商带来的些稀罕玩意儿却能够让他们买回去把玩一二,天子脚下皇城根儿里的百姓这点儿闲钱还是有的。
……
不过不同于外面这喜洋洋一片的热闹,宫城里过生辰的这位中兴明主现在的心情可不怎好。
当然,帝王天威难测,就算不兴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不过李全儿毕竟在这位跟前伺候这些年,要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哪还能安安稳稳的当着这个大总管。
况且比之平日,这次这位的情绪波动已经是格外明显。
从收到那封信和随信而来的生辰礼之后。
李全儿知道,提前送来信和礼的意思——那位今年又被事儿绊住,不能来。
他赶紧提醒着底下小的,这几个月都把皮绷紧着点儿。
要真是没眼『色』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必定是从严处置、“说情”那是更别提。
……
随信送来的贺礼是一块巴掌大的怀表。
随着这两年的海贸,京城里洋玩意儿也越来越多,但是这怀表还仍旧是个稀罕,现在陈因里这精巧也是独一份的。
虽说如,给帝王献上来的贺礼哪个又不是独一份儿呢?
论巧思、论价值、论吉祥寓意,这怀表都排不上号,又何德何能被皇帝随身带着时不时拿出来把玩……
但话可不能这说,还得看送这礼的是谁。
见陛下盯着这怀表看,李全儿忙带着开口——
“这东精巧,老奴活这大半辈子就没有看见过这精致的玩意儿……”
“……您瞧瞧上头这雕花,跟御花园里的花活似的……”
“……”
“……您瞧这刻字、大家风骨啊……”
……甭管怎样,夸就行。
往里夸。
他最后掐着嗓儿总结道:“……安国侯这礼,可真真是费心思的。”
正坐着青年不辨喜怒地哼一声。
李全儿琢磨着这是不是还没夸到位让人不兴,却那位哼完接着道:“在这上面费心思有什用?哄孩子的玩意儿。”
李全儿:懂,这还是怨人没回来。
……但这话可不能提,提就是捅马蜂窝。
他连忙挤出一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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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褶儿的。
“老奴斗胆说句僭越的话,还请陛下饶恕则个……”
“……这孩子不管多大,在上辈儿眼里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