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商量的余地,邪青玉很是不爽,娃娃脸都快皱成了包子脸,“脱就脱。”接着很是豪放的把衣服全部拽了下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九狸顿了片刻,一派淡然的把手里的药炉放在了一旁,看也不看邪青玉一眼,语气平静:“坐进去。”

原本还气鼓鼓的邪青玉一下子劲儿就泄了,他怂怂的坐到了木桶里,出奇的老实。被放了许多东西的“热汤”已经开始冒起泡泡,颜色逐渐由透明变成了墨蓝,再缓缓凝为黑色。

黑色的药水温暖的裹住男孩背上狰狞的裂口,从深可见骨的血口钻入,剧烈的疼痛让邪青玉无法抑制的缠抖,他苍白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被自己咬的透着淡淡的红,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九狸静静的靠在木桶边盯着他,突然伸出手指轻轻的揉了揉男孩的唇,嗓音温柔:“疼吗?”

“不疼。”邪青玉轻挑嘴角,露出一颗虎牙。

三更已到,丽城陷入黑暗,褪去层层浮华,安静的沉睡着。

“铛铛铛。”街道上传来更夫敲锣的声音。

逐月楼大厅里的蜡烛忽的一下全灭了,仅剩楼顶的一颗硕大的月光石亮着昏白的光。

一个黑衣男人搬着一个圆鼓上了台,他沉默的站在圆鼓面前,手里拿着鼓槌。

陆续又走出几个人,他们合力搬出了今晚要竞拍的物品,只有三个,都用一块黑色的布盖着。

第一个是长长的盒子,它被放到了台子中间,拿鼓槌的男人狠狠的敲了一下鼓面,鼓声沉闷,听的人心里发慌。

陆耳眼里藏着悲悯的冷意,“是人皮鼓。”

“这个男的我见过,好像是叫卫争。”花不闻懒懒的靠在窗边,“以前他在朝廷刑部当差,负责刑讯逼供。后来因为沾上了命案就被处死了。”

花不闻轻笑,“有点儿意思,原本该是死了的人竟然站在了这儿。”

陆耳:“什么命案?”

花不闻:“屠了一户人家,上下二十七口,连畜生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