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帝仿佛回想起来这样一件事, 脸上一白。荣王复开口道:“我那侄儿遇害,皇兄又这般, 但偌大一个国家总不能无人治理, 皇兄早些下旨传位才好。”
荣王抬手, 一名太监模样的人便快步上前,手中捧着一副圣旨。
他从太监手中拿过圣旨, 沉声问:“玉玺在哪?”
吕皇后见荣王这幅早已谋划好一切的模样, 再难忍耐, 压抑不住情绪怒骂:“陛下待你一向不薄, 你却不顾兄弟情谊做出这样的事!荣王,你这是大逆不道!”
“皇兄,交出玉玺,我可以考虑放你和皇嫂一条生路。”
荣王不理会吕皇后的骂声,对嘉平帝说, “你应晓得,这也没那么重要。”
太子一旦遇害,再无其他皇子可以继位,便只能考虑宗室。
这皇位,确实形如荣王囊中之物。
然而有传位的旨意才能真正占据大义,否则注定受人唾骂,留下坏名声。
嘉平帝清楚荣王终究是想要这么拿到一道旨意的。
“你和朕也都是这把年纪了。”
挣扎着坐起身,嘉平帝眉头紧锁,看着荣王,“一意孤行,究竟是为何?”
荣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语声淡淡:“皇兄只需晓得我是取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便好。”
“所以,皇兄到底是把玉玺放在哪里?”荣王不紧不慢说着,缓缓叹气,“倘若执意不说,便休怪我用些手段了。但丧子又丧女的滋味,想来定不好受。”
听荣王用女儿做筹码威胁,吕皇后气得不顾仪态又是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