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祐景却未表现出一丝一毫不痛快。
甚至,他轻吁一气,仿佛放松下来道:“既是这般,便算了。”
“原本孤担心和你提出来这件事,会让你以为孤其实是逼着你去太医署,你现下能明明白白表示不想去,反而叫孤心安。无论如何,终究你愿意去才是好事。”
“否则便成了孤的不是,在强人所难。”
“怕你不高兴,孤连赔罪礼物都准备好了……派不上用场却更好。”
一个万万人之上的太子对她说出这种话,傅新桃惊诧。
她不知自己应该如何作想。
只是,对方这么一番话,这般态度,不叫人讨厌。
傅新桃很难继续对赵祐景绷着脸,笑一笑,说:“多谢殿下、体恤。”
事到如今,和这位太子殿下的几次接触都没有不愉快。
一度先入为主,担心对方会胡来,傅新桃不能不反思一下自己。
当然这不意味着她可以随意和太子亲近。
到底身份悬殊,万事仍须小心,何况说不定还有皇帝陛下在暗暗看着呢。
赵祐景看着傅新桃如花笑靥,心底一池春水泛起涟漪。
她的笑脸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满足。
“这礼物既然备了,留着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