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春雨、秋杏的服侍下沐浴梳洗过,吃得一碗鲜笋鸡丝面,便睡下了。
翌日清早。
傅新桃正陪爹娘用早膳的时候,有仆从递消息到跟前,说是户部的一位钱侍郎于昨天夜里被锦衣卫抓了。她立时想起昨晚从沈家回来,在府门口偶遇被皇帝陛下急召入宫的萧衍。
短短的时日,已不知是第几个落在锦衣卫手里的朝廷官员。
锦衣卫这些动静确实很大。
那些风声鹤唳的官员为了自保定会有所动作。
即便为陛下做事,首当其冲的却必然有萧衍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一如之前那次他受伤中毒,对方恨不能取他性命。
恐怕弹劾他的折子也早堆满陛下的龙案。
萧衍是年少将军,不是傻子,这些情况在更早之前他应该有所预料。如果不存在特别的原因,他根本不必如此,萧家的家底、他自己立下的战功,都足以保证他往后余生能安心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但他偏偏愿意、偏偏要做到这一步,几乎是不顾一切。
无论如何,他今后都会保护好自己吧?他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吧?
可惜也许他们谁都无法控制这些。
傅新桃禁不住暗暗叹一口气,人有些出神的想事。
徐氏见女儿发愣,夹了块枣糕到她碟子,问:“年年怎么突然发起呆?”
被拉回思绪的傅新桃不好意思笑笑,没解释,继续用早膳。
最近朝堂上变动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