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傅宝仪坐于椅上,视线柔和打量他:“我是偷偷逃出来的,被人发现,是重罪。你不怕被牵连?”
阿白摇头:“不怕!”
不怕就好。
傅夫人很喜欢阿白,觉得他年纪小,肯吃苦,能干,心里把他当作半个儿子养。来了个帮手,傅宝仪也不是很忙了,甚至有了多余的时间,把后院的药园子开垦出来。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播下药种,再下几场雨,叶子便会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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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里的下人,最近日子不好过。都提着一口气儿,生怕哪里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一不留神,项上人头不保。
侯爷发过一场怒,一屋子人差点没吓破胆。但奇怪,第二天,侯爷又平静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照样早上去军营,晚上回来。
郑伯看在眼里,担忧道:“若侯爷担心夫人在何处,可差人去寻。”
沈渊庭面无表情,在纸上习字:“以后,不要再提这两个字。就当没这个人。”
郑伯说是,不再言语。
她想走,腿长在她身上,他留不住。
沈渊庭下笔越来越快,笔走龙蛇,一张纸很快写满。他神情淡寡,蘸了墨水,换一张纸。
这世上没谁离不开谁。
很快天黑了,沈离小小一人,独自坐在桌前,把玩着筷子。他歪着脑袋,嘴里挤出几个字:“柒儿呢?”
沈渊庭面色沉沉,给他夹菜:“柒儿走了。”
沈离又问:“她姐姐呢?”
“死了。”沈渊庭给沈离剥了只虾,喂进他嘴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