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有人连夜出逃,其中就有夫人的父亲。”
沈渊庭周身气场愈发寒凉,袖口下隐隐爆出的青筋宣泄出男人现在的怒意。
一桩桩,一件件,她早就谋划好。
真是好手段。
郑伯立即问:“马车跑的慢,用不用老奴派几匹利马,沿着几条大路追过去?想必夫人还未走远。”
沈渊庭目光一片清明。他沉声:“不必。”
他看郑伯一眼:“以后,也不必这样称呼她。”
郑伯心惊肉跳,躬身说是。
沈渊庭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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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宝仪的心跳从未如此之快,砰砰砰,她手掌心很快被汗水濡湿。她什么都没带,只穿了件普通至极的丫鬟衣服,金子已经折合成了银票,藏在怀里的内兜。
她撩开帘子,看了看窗外,已经出了上京城。到远郊树林前,有另一辆马车等着。
那人果然好本事,会开锁,身手厉害。几乎用最小的代价,把父亲从阴暗的监狱里带了出来。
宝仪掏出两张银票,递过去,那人蒙着脸,伸手接了,起身一跃,三两下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傅老爷几乎吓破了胆子,缩在车里头:“仪姐儿,你怎么如此糊涂!私自从牢里出来可是重罪,本来只是我一个人的过错,现在还牵连了我们一家!”
傅宝仪示意父亲小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