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庭听着傅宝仪能说什么话出来。
结果这女人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侯爷怎么来了?刚刚郑伯托人传来了话,不是说侯爷今日去别处么。”
沈渊庭舔了舔后槽牙,一把关上门,声音很大。
傅宝仪心里一紧,难不成她说错话了?她放下毛笔,起身,笑着:“侯爷还是忘记拿什么东西过去了?若是这样,说一声便好,妾身托人直接送过去,哪里还值得侯爷亲自来一趟?”
沈渊庭目光阴恻恻,站在暗处,看不见表情,但傅宝仪明显感受到他不高兴。
她想,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失了礼数的事,至少今天没有。
傅宝仪慢吞吞的从桌前挪走,绕过如意玉瓶,多点了一盏灯,这下子,她一眼便能瞧见男人阴沉的脸。
傅宝仪想,难道是云宁伺候不周,把他惹毛了?可他在外面生了气,也不能把她的屋子当撒气桶啊。
她小心放下灯,又说:“若是云宁妹妹不知道伺候人的规矩,妾身明日便教教她。侯爷勿恼。”
她竟然以为,是别的女人没有把他伺候好,他才过来的。
沈渊庭目光森然,他碰都没有让别人碰!她倒是心怀大度。
他心里暗火,还有一股委屈,掐着她的腕子,居高临下道:“那你说说,怎么教别人伺候男人?说些你那床上手段么?”
傅宝仪实在不知道他生个什么劲儿。她努力平和大度,他反而不高兴了么?竟然还说这种话。
宝仪心平气和,本不想按着这个话茬儿说下去,沈渊庭却紧追不放,三两下就把她按到榻子上。
她天旋地转,声音也大了些:“已经很晚了!侯爷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免得夜长梦多。”
沈渊庭声音阴沉,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给捏碎。他忽的笑了笑:“本王宿在别人屋里,你一点儿都不生气?”
生气倒是谈不上,顶多有点不舒服,心眼儿隔应。可即使宝仪说出来,难道沈渊庭就会因为她心里生气而不去别人的屋子么?她便摇头,老老实实:“妾身不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