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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宝仪便不动了。

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她都快累死了,明明动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他胸口还有伤,难道伤口就不疼么?

傅宝仪直腰酸,闭了闭眼,也懒得说话了。

他一只手穿过那件皱巴巴的小衣,把玩着绣上去的红樱桃,亲她的脸,喃喃:“宝儿…”

明明在几个月前,他还对她毫不感兴趣,一做完那事,就把她扔在一旁,这种床榻之间的搂搂抱抱,他绝对做不出来。尤其是早上还未清醒,便又纠缠在一起,那温柔的语调,竟令宝仪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傅宝仪背对着他,攥住那只作乱的手掌:“侯爷,时候到了,妾身要去向姑母请安了。”

沈渊庭一皱眉,咬她耳朵:“请什么安?你夫君在这里,你请过一声安么?”

她耳朵尖儿一疼,忙说:“若不去,姑母会怪罪的。”

“我去同姑母说,免了你的安。”他像是不在乎,随意一说。

傅宝仪的耳朵都潮了,黏糊糊的。

她现在都想不起来,沈渊庭最开始遇见她时,是用一种怎样嫌弃的视线打量她的。嫌弃归嫌弃,别舔她耳朵好么?

她嗯了一声,一只手揪住被子。

见宝仪一直背对着,沈渊庭拍她的小臀:“去,取一碗樱桃过来。”

樱桃?

明明手边就是小矮桌,他一伸手就能勾到,为什么还要叫她拿?

傅宝仪说是,从被褥间爬起,一只胳膊撑在他身侧,越过沈渊庭,取了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