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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宝仪为他算了一帐:“紫兰石斛珍贵难得,在西洲云山那边,常常百两起卖。您若是诚心想买,我便卖便宜些给你。您舍不得出价,再好的药,也到不了您的铺子里来。”

掌柜犹豫,后终于下定决心:“好。便是五百金。等夫人回后,小的将银两亲送到您府上。”

傅宝仪道:“直接折合成银票给我便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掌柜明白了:“是,夫人。”

傅宝仪必须要攒钱。她要为自己找一条后路。

她现在弱,只能靠男人。可有朝一日,男人终究靠不住,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等父亲被放出来,她便一走了之,再也不王府受那气了。

在药房呆到近晌午,一直没见有人送纸条过来。小徒弟为宝仪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夫人请喝茶。”

傅宝仪看了小徒弟一眼。见他年纪尚小,不过十五六岁。她便问:“你是几岁来药房里学徒的?”

夫人问他的话!小徒弟受宠若惊。他垂下头:“我自幼便在药房里。掌柜师父说我一出生父亲母亲就不要我了,把我扔在了药房门口。还好师父人善,留我一条命。”

傅宝仪觉得他可怜,又见他跑前跑后满头大汗,就说:“你也歇一歇,大中午哪里有什么人来看病?瞧你跑的满头汗,别一会儿中暑了。”

小徒弟白净的脸上浮出两朵红云,飞快从屋里跑了出去。

夫人不仅生的美,还是菩萨心肠。小徒弟觉得心里暖洋洋。

等到晚上,傅宝仪回了摄政王府。沈氏去了白云观礼佛,这几天宝仪没见过她。

傅宝仪也极少出门,免得遇见沈珩。每次沈珩看她的目光都很奇怪,搞得她像个始乱终弃的女子一样。

玉珠说,沈渊庭晌午时醒了酒,就没再在府里留着了,去了军营里。

傅宝仪拿了个帕子绣花。她问:“侯爷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