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傅宝仪去狱里探望父亲的日子。
青石板潮湿,马蹄碰撞的声音回荡。傅宝仪已经对这条路很熟悉了。不用接引的婆子前来,她就能自己凭着记忆找到路。
可是今日,原来那间条件尚好的监牢里,不见父亲影子。
傅宝仪有些着急。她面带疲倦之色,问了身边一个侍卫父亲去哪里了。侍卫只说无可奉告。
接引婆子拿着湿漉漉的油纸伞跑进来。她道:“夫人来了,怎么不和老奴说?”
傅宝仪问:“嬷嬷,你可见原先在这儿的傅大人?”
婆子的脸上出现一种夸张的表情。心里嘀咕,什么傅大人,只不过是个死刑徒而已。她面上堆笑:“诶呦,夫人,恐怕您还不知道呢。傅大人到了另一间屋子。这我就带着您去瞧瞧。”
傅宝仪心里有些忐忑,紧紧抓着手里的包袱,紧紧跟在婆子身后,穿过潮湿阴暗的走廊。
父亲竟然又回到了最开始那间条件不好的屋子!
而且竟然还是几个人挤在一起,一个人的动作根本施展不开。
傅宝仪着急,问那嬷嬷:“是谁管这个牢房分布的?嬷嬷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我父亲有风湿病,一到阴冷天气就脚疼。嬷嬷能不能行个方便?”
说完,往婆子手里塞了钱。
婆子笑着摇头:“这老奴就不知道了。还有,犯人住哪间牢房,是上边的意思。”
上边?哪个上边?是皇后的意思么?
可又不像。
难道是沈渊庭?
可他有什么理由把父亲弄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