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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临走前上马车,还叮嘱宝仪:“你一定要抓住摄政王的心!这样,想要什么有什么,你父亲自然而然便会出来!”

傅宝仪沉默以对。

想抓住摄政王的心,也太难了。尤其是对于她来说。

傅宝仪开始悄悄攒每月的俸银。她必须要给自己一条退路。

玉珠怕宝仪在府里呆的烦闷,每日与她说话。傅宝仪捧着本书坐在桌前,问:“这上京城,什么地方消息最灵便,人最多?”

玉珠一五一十答:“若非酒馆旅店,便是药房私塾。酒馆旅店里来往的官兵居多,药房日日配药,哪家有什么事,都一清二楚。”

傅宝仪想了想:“府上在外面,可有药房医馆?”

“有。有好几十处呢。咱们侯爷家业大,有好几处药房都是圣上亲赐的,每天都来往那么些人。”

傅宝仪沉思。

窗台摆着的紫兰石斛,已经生出来一株小小的嫩叶,蕴发无限生机。

她决定,要得到沈渊庭的允许,多去药房里走动。打探消息也方便。

至少傅宝仪要知道,父亲经常和什么人来往,去哪个酒馆喝酒。若是找到证人,便再好不过。

眼前的问题,是要争得沈渊庭的允许。

好歹宝仪也替他包扎了两次,念在当日情分,他应该会允许的吧?

傅宝仪心事沉沉,坐于桌前。她取下头上复杂的簪子,长发披肩,换上干净衣服,点了几盏灯。

侧殿窗户开了半扇,风吹起来,床榻上悬挂着穗子漂浮。

女子薄背纤细,颈子修长。她手里握书,低头读着。暖融融的灯光勾勒层细细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