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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是没太忍住。

到最后,她浑身都软绵绵了,他还不放手。

灯光朦胧,她就像洁白的玉,被强硬染上他的味道。

沈渊庭拿笔蘸了蘸墨,一时间动作停滞。

他眼里深沉,似乎有别的东西。

到了晚上,一盏盏灯笼亮起来。傅宝仪漫无目的晃荡了一整天,最后又回到了她的侧殿。

傅宝仪不堪直视那张床榻。最后,那张床上的被褥没一处干净地方。今天已经被洗衣服的丫鬟婆子给收走,换上了新的一套。

傅宝仪心惴难安。

她该怎么办?还是一为的应承,任由索取么?

有婆子来请示,说她家里的儿媳妇即将临盆,要回家一趟。傅宝仪应允。又有丫鬟来说,她家里老父亲生了病,得回家照顾。傅宝仪又同意。

这么不到一个时辰,来了五六批下人,有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请示。

宝仪快疯了。她很想告诉他们,她只是个小小的侍妾!不要什么事情都来找她!本来脑子里就乱,现在脑袋都大了。

但她没说。胡乱把事情处理了一遍。

等到鸡鸣,才听见门口传来马蹄声音。婆子接过马鞍绳,声音恭敬。傅宝仪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立在门口。

沈渊庭回来了。

一天没见,傅宝仪觉得她好像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