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庭依旧抬着手臂。
看他这副架势,是想让她把里衫也替他脱了?
可是…里衫里面就是光的了。
傅宝仪硬着头皮,抬起手,解开了第一颗扣子。她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手指哆哆嗦嗦,也很努力的不和他对视。
男子的腰肢有力,肌理韧迈,双肩宽厚。
他的身形宽大,几乎把宝仪包围。
终于,衣服解开了。沈渊庭大发慈悲放开了她,叫她去铺床。
床上有两条棉被。柔软干净。
沈渊庭看着她动来动去,终于消停了。他并没有表示异议,让她先睡。他换了睡袍,坐在桌前,捧着书卷,目光干净。
傅宝仪怎么可能自己去睡?
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她心里慌的要死,努力强装着镇定。
她总要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消除他心里的抵触与排斥,接纳她,父亲才又被救的可能。
傅宝仪压住即将越出胸膛的心跳,撩开珠帘,取了瓷瓶的热水来,缓缓倒在茶杯里。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红着脸,低着头。
她甚至想装作不经意的触碰他捧着书的手,或者大着胆子脚下不稳跌倒在他怀里。
可宝仪颤抖的手背刚要碰到他的,沈渊庭的手翻了书页,离她远了些。
太难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