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微怒:“糊涂!怎么不提前报?”
他连忙进殿,沈渊庭正写字。他一身白袍,袖口干净,垂笔于纸上。
郑伯微躬身:“侯爷,傅姑娘有事在殿外等候,已经等了多时了。侯爷您看…”
沈渊庭神色淡寡。
郑伯察言观色,一时之间揣摩不准侯爷心思。
字写完了,沈渊庭放下笔。他淡淡问:“她哭了?”
郑伯一愣,回:“没听下人细说。这外面天寒地冻,傅姑娘家中骤然出事,她又是个女子,恐怕身子承受不住。”
沈渊庭扫视郑伯一眼。郑伯立即噤声,不再说话。
他放下袖口,取出大氅,吩咐:“你不必跟来了。”
郑伯深弯腰:“是。侯爷。”
漫天细雪,雾气氤氲。暴露在外的皮肤犹如刀割。
沈渊庭对傅宝仪有没有落泪很感兴趣。
他步伐缓缓,周身从容,独自挑灯走到高台之上。
沈渊庭视力极佳,透过夜幕,目光锁视在她脸上。
她很弱,那细弱的脖颈,几乎一掐就会断掉。她却没哭,面色平淡。但沈渊庭知道,她在强忍着泪。
沈渊庭的心头涌出一股令他感到奇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