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死活不动,嘴里嘀嘀咕咕着:“乾上兑下,云行雨走。风雨将至,难道不应该躲在家里睡大觉?”

又眼珠子一转,乐呵呵问月奴:“你们可是也逃学出来的?”

月奴不觉尴尬,反而嘿嘿一笑:“看破不说破!遇上了便是缘分,来!尝尝这金丝党梅!”

许是有上次在松树下落荒而逃的经历,赵祐见到月奴颇有些尴尬,可见月奴递过来黑溜溜的金丝党梅,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他没拒绝。

竹娘小声道:“太子生辰那天信国社要与秦国社在御街边搭建竹棚打擂台,月奴想高价聘请了星辰家1来现场为人占卜,好叫我们这边热闹些,所以今儿来瞧瞧。”

苏颂闻言气得将扇子收起来,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口若悬河反驳:“不成!不成!什么天竺婆罗门,什么西域回鹘女,都不及我本土道教!我□□上国人杰地灵,譬如我,什么卦象算不得?!非要花钱去算什么黄道十二宫?愚极!!!”

他痛心疾首拉过赵祐作证:“不信你问三郎!几年前我给他起了个恒卦,上卦震雷下卦巽风利好姻缘,他是不是转头就在街上结识了一位粉雕玉琢胖乎乎的小娘子?”

赵祐:……

半响他才说:“莫听他胡吣,是有那么一位聪慧的小娘子,生得像一尊波斯磨喝乐,只不过有缘相见,吃了一道蜜汁鸡,哪里就姻缘了?”

月奴忽得想起来久远的记忆,她惊诧的盯着苏颂:“莫不是……你莫不是苏扬德?”

苏颂莫名其妙点点头,又忽得一惊:“不对!难道……你就是那小黑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