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悻悻的问:“无碍吧?”

少年白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月奴心虚,也不理会他,只自己蹲在旁边草地里翻找草枝。

少年没好气的说:“小心翻出条蛇!”

月奴鼻子里轻轻哼一声:“我在找黄荆给你止血!”

少年摸摸脑袋,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生气了,也顾不上反驳小娘子压根儿没有伤口黄荆用不上。他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挑起眉坏笑着问她:“为什么你要盯着驺虞?你可是想对刘后不利?”

月奴猛地一惊,回过头,见少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虽然张狂自大些,却没有恶意,显然对方并不想去告发。

“你?!”她压根儿没发现还有人盯着自己一行人,说到底是自己大意了,仗着重生而来独占先机,并未严加防范,看来以后还要小心为上。

见月奴慌乱,少年颇有些得意,他避而不答,反而将脚上灰尘掸掸,一骨碌躺在草地上,还捡了一根白茅草枝咬在嘴边:“要对刘后不利,那你可得求我。我在宫里可颇为吃得开。”

那草枝随着他下颌摆动,一抖一抖的,显然看着月奴自乱阵脚让他心情很好。

“喂!你既然在宫里很吃得开,那我问你,宫里姓郭的押班有几个?”

少年忽得狡黠一笑:“叫一声达达就说与你听。”

达达是北方市井里对父亲的称呼,这时候还惦记着占她便宜,真是个无聊小儿!月奴将个后背留给他。

少年见月奴不理她,又觉得无趣,他胳膊枕在脑后,仰起头脑勺看着天,讪讪道:“郭押班只有一个,从前在刘后身边伺候,服侍得好被她举荐到了内侍省,如今掌管着军头引见司、翰林院等部之事。”

刘后!

月奴心陡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