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胖满意的笑起来,问他:“既然心思定了,那么就赶紧筹办起来,要让这笼中猛兽只对着一人发狂,有甚法子?”
月奴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一趟居然这么顺利,被她撞见了有人想要在驺虞身上做文章,这两个人筹谋之事难道为针对母亲?
她神色凝重,仔细听下去。
黑瘦汉子沉吟片刻,忽然灵光一现,说:“哥哥,你不知道这几日笼子里的公畜生正发春呢,我们的头担心明日他们当众办起事来扰了贵人们的雅兴,如今公母都关在两处呢。”
白胖的显然起了恼:“慢说你哥哥我如今少了那么个物件,就是有,正事不管,倒东拉西扯,求屁!”
月奴忽得明白了,这个人是个宫中内侍!怪不得他白白胖胖,脸颊上连一根胡子都没有。
要杀害娘的居然是宫中之人?
月奴正思量,见关晋的目光探究的望过来,可她此时一脸懵懂,完全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关晋便也作罢。
那小吏不生气,笑嘻嘻道:“郭哥哥莫要恼了,听我说完:如今只是两间房关着尚且听见那边母兽的声音就焦躁不安,何况接触到那母兽气味?”
白胖宦官大喜:“她们明日要骑马游园,少不得要引到这方池,你将驺虞提前放在外头围栏里候着,寻个只能容一马的窄路,到时候众人一一走过游览,就安排她的马匹受惊,谁能想到你?”
他越想越兴奋:“要说驺虞在笼中,暴起也伤不到人,官家就是要问罪,也跟你想干,马匹上又无伤无碍,太皇太后也只好以为是运道不好,哪里能想到是你?”
黑瘦谄媚的陪笑:“哥哥神机妙算,不愧能做到押班。”
接着就上前献计:“我这就将母驺虞的粪便悄悄收在荷包,明日他们骑马我好涂抹在那郡主所乘马匹上……”
月奴神色一凛。
原来是这样!
玉津园虽然春和景明,可到底比寻常皇家园林要大,因着官家和圣人1在场时坐轿乘车均是僭越,所以若是在里头游玩贵族女眷们多是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