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舟去边关已经小半年了,统共就往家里写了两封家书,终于得到了长子的消息,也不外乎顺安王妃如此激动了。
盛兰舟的家书,也并不复杂,寥寥几句话,简单说了自己的近况,问候了顺安王妃和盛兰洵,便没有再提其他。
顺安王妃失望透顶的拿着薄薄的两张信纸正反翻了几遍,不满的说道:“几个月不写信了,怎么才说这么几句?”
盛兰洵接过信迅速扫了一遍,笑着安慰母亲:“您知道大哥向来言简意赅,又不能指望他写厚厚的一封家书,只要他平安无事便好了!”
顺安王妃叹了一声气:“我明白,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有哪个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你大哥是去了千里之外的边关苦寒之地,刀剑无眼,战场无情,我真担心他……”
“哎呀,母亲,您多虑了!”盛兰洵打断了顺安王妃,见她已经要流眼泪了,忙不迭的找来帕子:“我大哥做事向来稳妥,母亲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大哥不是说了吗,边关大局已定,少则半载,多则一年便要回家了!”
顺安王妃嗔怪的看了盛兰洵一眼:“用不着你安慰我!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稳重,我还至于操心成这样吗?”
盛兰洵突然见战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吓的直往后躲,悻悻道:“母亲……怎、怎么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了?”
顺安王妃道:“近来我听闻了一些传言,是有关于长孙殿下的。”
盛兰洵脸色一变:“什、什么传言?”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皇上此番重病是因为长孙殿下的缘故。前些日子我曾听太子妃说过,皇上有意要册封太孙,但如今过去这么久了,却没有任何动静,是因为长孙殿下惹怒了皇上。”顺安王妃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盛兰洵身侧紧握的拳头:“坊间有流言,说是长孙殿下不喜女子,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