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洵瞥见他衣袖上的一抹殷红,脱口而出:“等等……”
“你衣服上怎么有血迹?”
封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伤得不轻,出门时还换衣裳,刚刚手臂撑在桌上用了力,导致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封珏想起太子妃说的那些话,心中一沉,淡淡道:“我没事,你睡觉吧,我走了。”
“殿下……”盛兰洵忍不住喊了一声,但封珏只是顿了顿脚步,头也没回就走了。
盛兰洵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而至,却又无迹可寻。
陆清竹受了惊吓,被封景澜勒令躺在床上休养,一步不能出府。
四月初六是殿试放榜的日子,陆清竹心里惦记了许久,颇有几分坐立难安。
但封景澜不允许她出门,自己亲自守在屋子里,硬是逼得她无法离开。
封景澜坐在窗下翻阅着一本兵书,陆清竹百无聊赖的在软榻上翻来覆去。
一头黑发没有任何发饰,有些凌乱的铺满了床榻,几缕青丝不安分的滑下床,随着她翻身的轻轻摆动。
四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陆清竹穿着薄薄的夏衫,鲜艳的肚兜在胸口若隐若现,春光乍泄。早晨起来时,陆清竹也没梳妆打扮,外面阳光灿烂,衬得她面颊如粉,娇俏无双。
封景澜从书上移开眼,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却被眼前的一幕晃的鼻尖一热。
喉结上下一动,封景澜有些艰难的开了口:“阿竹,你好好躺着,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