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竹笑:“这么喜欢孩子,那你便也赶紧生一个!”
高月言脸上飞快掠过两抹红晕,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陆清竹瞧她这样,忍俊不禁,小声问:“王爷对你可好?”
盛兰舟如今是顺安王,陆清竹便改口称他王爷了。
高月言头都快垂到胸口,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挺好的……”
陆清竹无端松了一口气,脸上有释然欣慰的笑:“那就好!”
人总不能因为一时沉沦,将自己陷入绝境,天光撕裂夜幕,透露一丝温暖。
盛兰舟不便进屋来看陆清竹,等她再一次见他,是在小郡主的满月酒上。
盛兰舟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见了陆清竹没有丝毫异常,只是客气的朝她拱手:“娘娘。”
陆清竹回了一礼,微微一笑:“王爷客气。”
那边陆清竹娘家的亲戚到了,她去接待客人,盛兰舟识趣的让开,让她先行。
周遭的客人忙着相互寒暄说笑,盛兰舟抬起头,往那抹纤细的身影看过去,复杂的情绪从眸中一闪而过。
陆清竹孕期瘦了些,出了月子倒还养回来几分,比从前还圆润些,眼角眉梢都带着盈盈的笑意,那是沉浸在平和宁静幸福中,才有的样子。
皎皎如玉,灼灼生辉。
盛兰舟近乎贪婪的多看她几眼,将那丝汹涌澎湃的情绪压回去。
他从未如此清晰热烈的爱过一个人,即使那人与他再无任何牵连。
年少的动心,总来得猝不及防,哪怕历经磨难,身份各异,也不曾淡忘一分。
但他谨记自己与她的身份,恪守礼节,循规蹈矩,不敢将自己的心意外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