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两人窃窃私语说了半晌,脚步声响起,说话的声音逐渐消失。
明珠给陆清竹整理衣裙上的皱褶,抬头看见她有些凝重的面容,心中一紧,忙道:“小姐,您别她们胡说,都是传言罢了。”
陆清竹轻叹一声,无奈的摇头,其实很多事情并非空穴来风,这些日子对于大皇子有断袖之癖的传闻愈发广泛了,她在府里养胎,都能偶尔听见下人说上一嘴。
如果封珏真的担心名誉受损,完全可以斥责散播那些流言蜚语之人,然而他充耳不闻,非但没有反驳什么,如今这淡然处之的态度,仿佛还是自愿乐见其成。
陆清竹明白封珏的心思,只怕这一回,他是铁了心要放弃太子位了,不止是他,还有如今的皇后。
他做的这一切,可能就是为了彻底断了皇后的念头吧。
毕竟,皇后只有一个儿子,皇上却不止。
陆清竹更衣,回了宴席上,左右看看已经没了封珏的身影,封景澜拉着她坐下,小声解释:“皇嫂叫珏儿去说话了。”
陆清竹点头,却发现盛兰洵今日竟然没来赴宴,顺安王府如今地位水涨船高,盛兰舟远在边关,王府就该由盛兰洵做主,结果这么重大的场合,他都没有出现。
“盛兰洵不会在故意躲着珏儿吧?”
“不止。”封景澜喝了一杯酒,看了看那边强颜欢笑和旁人说话的顺安王妃:“他逃婚了。”
“啊?”陆清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是盛兰洵做得出来的事。
“就是昨天,顺安王妃已经请好了官媒,打算这两日上门提亲,结果昨天晚上盛兰洵就连夜跑了,留了一封信,说是游历山川去了,等他大哥凯旋归来,他也就回来。”
陆清竹哑然失笑,盛兰洵做事真是荒唐,说跑就跑,这顺安王妃不知要气成什么样,真是难为她今日还时时挂着笑脸了。
盛兰洵离家出走的消息,顺安王妃没有对外说,只是说盛兰洵生病在家休养,暂时不能出门。
七月里,盛兰洵写了一封信,却是没有送到直接送到顺安王府,反而让人交到了封景澜手上,让他转交给顺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