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虽为太傅,可手上并无实权,太子虽然敬重他,但毕竟不如启蒙老师那般有深厚的感情。
陈太傅是皇上的老师,后来又教太子启蒙,在朝中是颇受敬重的,常太傅那时候只是进士出身的四品学士,陈太傅年老致仕后,太子在皇上面前推荐了他,才得以成为正一品的当朝太傅。
正一品看起来官职高,但实际俸禄很少,这些年为了讲究排场,上下打点,花掉了不少银子。
若非当时因六王爷钱财引诱,常太傅也不会这么后悔了。
不过,现在即便他后悔莫及也没用处了,只盼着六王爷的雄心壮志,得以成功,否则他常家,可就要彻底没落了。
常太傅离开后,六王爷独自坐在窗前,柔和的烛光映着面无表情的俊脸,看起来有几分冷凝冰凉。
心腹下属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六王爷的神色总算松缓了一些,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那就好,我可等不及,要把封承奕给拉下来了。”
“您接下来要怎么做?”
六王爷微眯着眼,尽显危险的意味:“皇长孙那边如何了?”
“皇长孙近来就是太子府和皇宫两处走动,听闻太子府的探子来报,他在府中的多数时间都是教云齐殿下读书,另外就是和顺安王府的盛小公子走的近。”
六王爷不屑一顾:“他和盛兰洵那个草包倒是形影不离,怎么没见对女人上心。”
“太子妃属意英国公府家的小姐为儿媳妇,之前和皇上皇后提及,似乎已经确定下来,再有两月是皇上千秋寿辰,估计宣旨赐婚,再有,皇太孙之位,或许也要定下了……”
“皇太孙?”六王爷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拂开漂浮的茶叶,冷哼了一声:“做梦吧!”
“好好派人盯着太子府的举动,另外宫里让母妃也注意着,如今父皇的身体大不如前,可不能让皇后和老大得了先机。”
“是,王爷。”下属恭敬的应下,面露迟疑,欲言又止。
六王爷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问:“还有什么话说?”
“王爷,月华宫那边……福荣公主今早割腕自杀,被宫女及时发现止血,才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