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至的阴影挡住了光,陆清竹回过神来,蓦地抬头,吓了一大跳,嗔怪道:“你怎么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叫你几声了,也不应我!”封景澜委屈的坐在旁边,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陆清竹摇头:“无事,就是肚子疼。”
陆清竹来了癸水,肚子涨涨的不舒服,脾气也难免焦躁一些,浑身无力,也抬不起什么兴致。
封景澜立刻露出紧张的神情:“很疼吗?我去叫太医……”
封景澜说罢就要起身出去,陆清竹连忙拉住他,脸上有些热气,扭捏道:“女子都会有的毛病,不必请太医。”
封景澜这才恍然大悟,瞟了眼她的小腹,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然后便又坐下,把手伸过来往她肚子上摸,陆清竹惊了一下,没来得及拒绝,封景澜已经把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屋子里燃着炭盆,一室如春,陆清竹只穿着单薄的衣裙,淡淡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忍不住的有些脸红,不过那点轻微的痛感似乎消失了。
封景澜的手宽大温暖,手指却十分修长,过了一会儿才放开手,凝视着陆清竹泛红的脸蛋:“你今日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清竹想了想,道:“就是外面传言太子殿下有沧海遗珠流落民间,心中好奇,一时想得出神了。”
封景澜不疑有他,温声解释道:“不是传言,是事实!前些年太子南巡的时候,宠幸了一个舞姬,后来就有了一个孩子,她隐姓埋名,太子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直到前不久那名女子因病过世,在临终前才送信到太子府。如若不然,那孩子还会在外头。”
知道了来龙去脉,陆清竹一时感慨良多,真不知道那个舞姬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下定决心生下孩子。
说起来那个孩子也是命苦,跟着母亲颠沛流离这么多年,才终于认祖归宗。不过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孩子,无论太子还是太子妃心里肯定一时都无法接受吧。
“那长孙殿下呢,他可有不满?”
封景澜挑了挑眉,斟酌道:“这倒没有,他看起来……似乎还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