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内敛稳重的封珏,瞬间变了脸色,震惊的看着太子,难以置信的问:“父王……您说的,是真的?”
在儿子面前说起这些事,太子还是觉得有点难堪的,但事情发展到眼下的地步,迟早会暴露出来,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就只有儿子了。
“这事你先替我瞒着你母妃吧,她知道了定要生气,毕竟……不是府里多个人那么简单……”
封珏心里百转千回,惊讶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乍一听闻这个消息,他还被冲击的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责怪父王,但冷静下来,他莫名又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来。
这事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子妃说,但封珏心里到底是很快想通了,尽管这事对太子来说有失颜面。
“父王放心,儿臣不会多嘴的。”太子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太子妃,封珏自然也不会多说:“只是……此事非同小可,父王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和皇祖父皇祖母说一说,想来……他们会觉得高兴的。”
陆清竹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在公主府休养了几天,太医日日上门替她看诊。等到背上的伤口渐渐结痂,能够下床走动,陆清竹才说服了成平公主,回了陆家。
封景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献殷勤的机会,亲自送陆清竹回去,临走时,把成平公主送的一堆补品通通带上。
秋后下了一场雨,渐渐生出了凉意,马车到了陆家,下车之前封景澜把一件锦缎披风替陆清竹披在肩上,笑得十分温柔:“外面风大,你伤才好些,不要着凉了。”
两人隔得近,陆清竹能感觉到封景澜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有些不自在的垂下头,脸颊微红,闷闷的应了一声好。
封景澜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动作娴熟的扶着陆清竹下车。
陆通提前收到消息,知道陆清竹今日回来,率领全家人在门口等候。
于是,陆清竹一下车便看见陆通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她愣了愣,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父亲怎么在门口等着?”
陆通笑呵呵的朝封景澜行礼:“王爷屈尊,蓬荜生辉,理当亲自相迎方不失礼。”
闻言,封景澜客气的拱了拱手,行了晚辈礼:“伯父见外了。”
陆通受宠若惊,忙退让两步:“王爷您多礼了,真是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