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兰舟怔愣了片刻,眼神微变,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不是!”
顺安王妃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松一口气,反而听见他出言否认,一阵心凉,捂着胸口深吸气,这才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你最好趁早放下那些念头,你和那个陆清竹,没有可能!”
“母亲,您说什么呢!”盛兰舟突然怒上心头,险些控制不住的要翻脸,但眼前人是顺安王妃,是他的母亲,他不能胡言乱语,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拳又放松,如此反复几次,才恢复冷静。
眉梢渐平,盛兰舟总算没有将怒火表达出来,只是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儿子有事,就不陪母亲抄写佛经了!”
说罢,恭敬的拱手施礼,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兰舟……”顺安王妃唤了一声,没有等到儿子回头,依旧义无反顾的消失在视线里。
陆清竹回了禅房,刚才明珠没有陪着她,看到她回来,忙迎了上去:“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奴婢等了许久见不到人,还以为您走丢了!”
陆清竹扯扯唇角,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只是碰见了顺安王妃和世子,说了会儿话。”
明珠一听,眼神都变了,惊道:“顺安王妃和世子也在报国寺呀?”
“是啊!”陆清竹点头,只简单的和明珠说了两句,只是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盖了眼眸里复杂的目光。
方才王妃说话的态度历历在目,陆清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失落,有些彷徨。
若是旁人,她或许还能生出几分怒气来,可顺安王妃话虽说的不太中听,却让她迷茫的心境陡然清明过来。
对于盛兰舟,她并不否认的对他生出一丝好感,见不到他的时候,会偶尔想起他,终于见面的时候,会觉得欢喜雀跃,但是这也仅仅是个开端,并没有非君不嫁的念头。
更何况,刚才顺安王妃一席话,让她深刻的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她和盛兰舟本就是云泥之别,中间隔着千千万万的鸿沟,根本没有未来。就今日看到顺安王妃的态度,就知道她不会同意盛兰舟和自己往来。
陆清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那一丝几不可见的伤感驱逐,把所有起伏的心思深深掩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