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葬烈心里愤恨交加,有无数怨气拔地而起。
没人知道,他在求饶,在用一种最强硬的手段跟态度,去跟眼前的人求和,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逼着楼观雪在跟自己低头,在逼着他收回那句“我不想看见你”。
花葬烈没有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想两清。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楼观雪,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跟他说要清算所有一刀两断,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奉上一句:“滚。”
付出的他不想拿回,权当喂狗。
花葬烈不是会斤斤计较的人,如果有人逼着要跟他清算并结束一段关系,他只会跳到最后一步,直接一刀两断,快刀乱麻。
可好像对上楼观雪,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无理取闹什么,可他就是想闹,他想看楼观雪生气发火怒不可遏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冷漠疏离平静得掀不起半点烟火气。
花葬烈讨厌楼观雪这个样子,非常讨厌!
“你在生气对么?”楼观雪忽然问。
原来他知道,他看出来了,可却没有低头的意思,更没有示好的意思,他神情漠然地看着他怒火中烧。
花葬烈的火气仿佛被一盆水兜头浇下,突然灭了。
他听见楼观雪又问:“因为我的不听话,所以你生气了,是吗?你觉得我应该永远爱你,服从你,对你唯命是从,为你出生入死,对不对?”
“你理所当然地觉得,我应该爱你,而你明知道我爱你,却还是利用了我对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