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松寒从不吝啬赞美,点头:“很好。”
“那我们明天一起下山好不好?”
西松寒很少愿意下山,从前他在三十三天住着有人抬着他都不愿出门,更别说让他自己走路了,整个人懒散得丝毫不像是十几万年前那个雷打不动天天去寝宫喊自己师尊起床的人。
其实有些好笑,花葬烈活着的时候没影响到他,死了那么久后,楼观雪把他的恶习学了个十成十。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赖那句“慈母多败儿”——何道凡太纵着他了。
西松寒不喜欢出门,但今天看在灵芝的面子上,他妥协了:“只这一次。”
“好!”
何道凡炖了一大碗汤给他,似乎是奖励他愿意陪自己下山,西松寒看着他明艳的笑容,微微怔了下。
下一次,或许也不是不可以陪着。
既然他如此开心的话。
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乌衣镇,林家后宅。
西松寒被一群执棍的奴仆拦在门前,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一名面目威严的中年男子怒发冲冠地赶来,在他后面,还哭哭啼啼地跟着一群莺莺燕燕。
“老爷,他既然不想留下,您何苦对他情根深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