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顾容没有说话了。
何道凡伸手抱住他,语气温柔道:“小白,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人要往前看,不要一直沉溺于过去,也不要为难自己,你这样,师兄会心疼的,师尊知道了,也会心疼。”
被抱在怀里的花顾容恍惚了下,有那么一个瞬间,胸腔里好像涌出一股不知名的酸涩,就想抱着师兄,稍微地哭那么一下。
魔尊很宠他很惯他,但他总觉得那里面好像缺了些什么,他仿佛一个娇生惯养坏了的孩子,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追捧,忽然有天在外面跌了个大跟头,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通,回到家后他想的全是报复,家里所有人都赞同他,甚至不断助长他心中的气焰,让他报复回去,不让他受半点气。
可从没人会问他有没有跌疼,需不需要哭一哭。
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不会哭的,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把人揍的满地找牙。
他被养的太过娇惯跋扈,以至于从未想过,或许扒开外壳,他的本性就是白浮那样的柔软温和,只几日后,花顾容收到魔界来信。
花深年在信里说,魔族的兵力已经集结,可以随时准备攻打天界,如今万事倶备,只等他回来就能开战。
如果是先前,花顾容已经马不停蹄赶往魔界了,但现在他捏着那封信,却犹豫了许久。
何道凡的话犹在耳畔:“小白,不要一直沉溺于过去,也不要为难自己。”
最终,白浮撕了信,用传音螺告诉花深年,说他不想攻打神界了,他最近有点累,想在凡界休息几百年。
那边一直没回,估计是在生闷气,毕竟像花深年这种日日混吃等死风花雪月不务正业的人,难得支棱一次还被放鸽子,确实是该生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