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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燕父母双亡,因此嫁进去后没人来管教花顾容,北冥燕没有妾室,所以他也不需要去管教别人。

从皇宫住进安国侯府,其实也没多大改变。

他照旧该吃吃,该暍暍,唯一的变化就是少了楼观雪,但他觉得这样自己反而过的更舒坦了。

桃子从之前的盼楼观雪,变成了盼北冥燕,日日在他耳边念叨:“夫人,再有三两月,将军便要回来,你早些准备着吧。”

大婚当日,戎族突然来犯,楼观雪便强行将北冥燕派去了边疆驻守,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打不臝就别回来了。

所以洞房花烛夜,花顾容是跟楼观雪过的。

鸳鸯戏水的屏风外,他枯坐窗前,对着那盏龙凤呈祥红烛,守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没有说话。

东方微白时,才悄然离去。

“姑娘,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桃子插完花枝,回头看见花顾容在出神,忍不住叫他。

花顾容“嗯”了一声,低眉将思绪收回,坐在榻上懒洋洋地回应道:“过几日我进宫见师父时去求求陛下,他就回来了。”

三天后,养足精神的花顾容去御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

楼观雪再好的脾气,再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人,都被他气得面色铁青,冲到他面前,阴沉着面色问他:“故意的?存心想气死我是吗?白浮,我真该把你的心挖出来好好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花顾容还是那句话:“求陛下,让我夫君回来。”

“我若说不呢?”

“外面日头大,陛下快进去吧,免得中暑。”花顾容抬头看着他,神情懒散倦怠,说:“我继续跪着。”